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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先回去罢,免得姑娘不耐烦起来,又要生气。
你们都是主子,何必叫我这个丫头夹在里面为难?”
谭永初听了这般说辞,也不相强,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珠儿便也转身回房,进了门上前说道:“姑娘,表少爷去了。”
夏春朝气兀自未消,听见这话,也只淡淡点了点头。
珠儿又道:“他说是来给姑娘赔不是的,又说昨儿晚上唐突了姑娘,请姑娘担待。
我看他那样子,心里倒怪可笑的,一个大男人这等不爽利。”
夏春朝不置可否,宝儿在旁插口道:“这表少爷看着倒也斯文的很,言行举止也很有几分读书人的做派,怎么昨儿却干出那样的事儿来,真正叫人可笑可气的。
就连以往姑爷在家时,吃的再怎样醉也不曾这般失礼过。”
她话才出口,便自觉失言,讪讪道:“姑娘,我说错话了……”
夏春朝不接这话,只问珠儿道:“去跟刘大有家的说了?”
珠儿回道:“还不曾。”
夏春朝便斥道:“我一早便吩咐下来,只见你进进出出了这好一向,原来还不曾去说,不知你这都在忙些什么!”
珠儿也不敢回嘴,便退在了一旁。
这般过了半晌,夏恭言忽然打外头进来,迎头就说道:“听闻妹妹有些不大舒服?什么缘故?”
夏春朝见哥哥进来,赶忙起身,一面叫珠儿拿凳子,一面笑道:“一大早哥哥怎么就来了?今儿还要回城,哥哥不先收拾收拾?”
夏恭言坐下,语带关切道:“我倒要去,在堂上见了谭家表弟,他跟我讲起你身子不适,连饭也不能来吃。
我怕昨儿路上颠簸,你动了胎气,赶忙过来看看。
已打发了人去请大夫了,只是还要些时候。”
说着,又叹气道:“这乡下地方就是这等不好,要个像样的大夫也没有。
去城里请,一时半刻也不能来。”
夏春朝心里暗道:这人倒是惯会学舌说嘴的,我不见他,他就同哥哥说去了!
这念头一转,心中恚怒不已。
当着哥哥面前,只得打迭精神道:“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身上倦了些。
其实哥哥大可不必劳师动众,我才来就生出这些故事,这般娇气,往后可还了得呢?”
夏恭言不依,说道:“这是怎么说的,你怀着个孩子,可不是玩儿的。
叫大夫来瞧瞧,无事倒也罢了。
若是当真有什么不好,也好有个预备。”
夏春朝闻言,只得将先前之事讲了一遍,说道:“不过是我的推脱之词,当真并没什么不好。”
夏恭言闻说,心里一块石头方才落地,说道:“你无事便好,然而人已打发去了,也不必叫他回来。
待会儿大夫请来,替你把把脉,也算求个平安。”
夏春朝见哥哥这般说,方才作罢,转而埋怨道:“我倒不知道,这表哥竟这等惫赖。
昨儿晚上那个样子,成个什么话呢?今儿一早也不管我起没起,就跑到我院子里来,全不管避嫌的。
当初父亲收留他,说是要他安心念书,好参加今年的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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