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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琊可没那么好糊弄,当即捏着它颈后的皮,将它提到面前,沉着脸道:“人是你自己找的,要是看她不顺眼了,就回藏书楼去。
今天是衣服破了,算了,但下次,这样的事要是再发生,伤了她,清炖红烧下火锅,任选。”
蝉息垂着四肢,不动,也没有表现出害怕。
白琊又转头问沐晴:“藏书楼是去过了,现在,你还打算去哪里?”
“回房间吧。”
沐晴身上,不知哪里在隐隐作痛。
白琊唤来人,看着他捧着沐晴离开后,也不放开蝉息,而是提着它到了书房,随手一扔。
蝉息在空中转个圈,稳稳地落到椅子上。
“她是谁?”
白琊在书桌后坐下。
蝉息舔着爪子洗着脸,一点声息都没有。
白琊等了一会儿,幽幽地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要是再给我装蒜,我就把那个厨娘的皮剥下来,给你做个垫子。”
“谢谢陛下,好意心领了,我不缺垫子。”
蝉息居然开口说话了,是男声。
“她是谁?”
白琊又问一遍。
“不认识。”
蝉息答得很快。
“猫魃认主,你在藏书楼几百年了,要是不认识她,会颠颠地跟着跑出来?”
白琊不信。
“认错了嘛。”
蝉息捋一下胡子,“主人死了好久了,我大概是思念过度了。”
“猫魃也有认错人的时候。”
白琊还是不信。
蝉息沉默片刻,突地长出一口气:“陛下,她穿的裤子,是雪鼠皮做的。”
白琊不响,等待着下文。
“我以前的主人,出去打猎的时候,喜欢戴一副雪鼠皮做的手套。”
蝉息半眯起眼,回忆着往事,“打猎回来,主人会点起房间里的壁炉,让我趴在膝盖上,把手套放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清理干净,再涂上鼠油。”
他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北国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白琊听着,也找不出破绽。
蝉息又是一声叹息:“然后,等猎物熟了,我能吃到最好的肉。”
“就因为雪鼠皮?”
白琊依旧没有相信。
“你不觉得她很有意思吗?”
蝉息睁圆了眼睛,“什么都不会,软绵绵的一个魂魄,躲在木偶里,稍微一碰,就吓个半死。”
白琊皱起眉头,不吱声。
“跟那个傀儡猫玩了好几百年,腻味死了,我想换个木偶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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