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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歪头躲过木球,依然站在原地,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身边的人倒是吃了一惊,当即冲过来,一手抓住蝉息的胳膊一扭,转到背后压牢,另一手则扣在蝉息的喉头。
“放了。”
男人等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才开口说道。
“知道是尤大人,还不老实点。”
那人将蝉息狠狠往前一推,松了手。
蝉息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想想觉得冤,不由跳着脚道:“你堂堂一个大法官,不去抓南国来的奸细,专来绑我们两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良民,算怎么回事?”
“没有反抗能力的良民?”
尤正则挑眉,“你可是在北国的运河上赶走了荼戎大人的。”
说着,看向沐晴:“而这位沐晴姑娘,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曾是夏远山的傀儡,现在修成了人形。
你们俩,要说没有反抗能力,是不是牵强了些?”
“有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
蝉息指着扔在地上的黑布头套,兀自忿忿难平。
“再说良民。”
尤正则不理他,“前些日子,我这里接到个渔民的报案,说是自己的船在薄氤岛正常停靠的时候,让个巨兽给抢了。
我为此专门联系过擎正堂,安护法告诉我,有人带着擎正堂的东西跑了。”
“那个人又不是我。”
蝉息明显没了底气,嘟嘟哝哝道。
“抢渔船的是你。”
尤正则不紧不慢地说着,“现在,你拿了擎正堂的东西,拒不归还,轻的也是个侵占,怎么就成了良民?”
蝉息的气势更弱,看看沐晴,还要嘴硬:“那她呢?她又没犯什么事,你把她也捆起来套上干什么?”
“夏远山失踪了,和她有莫大的关系,擎正堂让廉义门协助,要找到她。”
尤正则朝守在不远处的人招了招手,“而且,她本就应该待在擎正堂,得把她送回去。”
蝉息抓到了话里的漏洞:“你们怎么知道和她有关系?有证据吗?”
尤正则像是料到了会有此一问,微微笑了笑:“只是想先请她来问一问。”
“请?”
蝉息的气势终于回来了些,“你们廉义门是这么请人的?没凭没据,就是想叫来问一问,也要看人家有没有时间吧。
再者说了,抢渔船什么的,证据呢?就是有证据,要逮捕我,也得有个令状,半夜三更拉上车就跑,还蒙上脑袋转移,要暗杀是怎么的?”
“我们的做法是不妥,实在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还请见谅。”
想不到,尤正则回得相当爽气,“你是猫魃展画的儿子,我们与猫魃一族素来交好,怎么可能加害于你,说笑了。”
猫魃十分爱记恨,得罪一个,等于得罪了全族上下,还要加上之后无尽的子子孙孙,因此如果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或大是大非的问题,一般不会有人与他们为敌。
同时,猫魃也大多忠诚,若是能成为好友,他日有大难,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家甚至全族的帮助。
再加上猫魃并不会仗着有家族撑腰就为所欲为,虽然性子乖张些,倒也不算祸害,是勤苦修炼,自成格局的一族妖兽,不说受人尊敬,至少没太招人恨。
所以听蝉息这么说,尤正则只能在心里苦笑——又不是杀父之仇,谁会想去暗杀一只猫魃?没必要。
蝉息“哼哼”
两声,算是笑了笑:“我就是开玩笑的,尤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猫魃的脾气,杀了我,自找麻烦呢,对不对?”
尤正则没搭腔,朝两人身后做了个“请”
的手势:“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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