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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煌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看看秦霄,看看秦杉,想说什么,一张嘴,却是一连串的咳嗽。
魏祺扶着秦煌,冷冷地看着秦霄和秦杉。
他们终于是冷静了,两颗心,不约而同地跟着咳嗽的节奏,每咳一声就狠狠地顿一下,生怕那咳嗽停了,秦煌的呼吸也会跟着停下。
秦煌咳一阵,喘一阵,歇一阵,好半天才缓过来。
“别吵了。”
他说,“那魂魄提到国王,我们这里,并没有国王。”
话音落下,先前还在怒目对视的秦霄和秦杉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古怪了。
依然是秦霄先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殿下说的是,我气糊涂了,完全忽略了。”
秦杉垂下眼:“会是哪个国王呢?”
秦煌见两人都已平静,多数是不至于再打起来了,便做个手势,令士兵放开他们。
秦杉抹去鼻血,若有所思:“我认为,愈新洲的北王嫌疑最大。”
“北王向来心狠手辣,他一直认为现在的西王的实力不如他,据说,在自立为王之前,他把手下所有反对的人都杀光了,甚至还有传言,北王后死得蹊跷,和北王也有莫大的关系。”
秦霄居然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话头,“不过,看那汉子浑身软绵绵,忽高忽矮,忽胖忽瘦,又不能完全排除南王的嫌疑。”
秦杉点点头:“都说南王平日里声色犬马,极好享受,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野心,但我是认为,如果他真没有野心,就不会在北王之后也脱离出来了。”
“南王倒不是有意要自立为王的,是南边那一片远离都城,百姓只知赤瞳而忽略莲衣,久而久之,就自成一国了。”
秦煌听说的有些不同。
“殿下,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杉朝秦煌略略鞠躬,“若当时的南王真的忠于莲衣王,肯定不会由得百姓忽略国王,可他呢?没有任何动作,听之任之,到后来,也就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南境之王。”
“是啊。”
秦霄不仅接了话头,还表示赞同了,“表面上看,他是半推半就,起先,还惺惺作态,说自己仍是莲衣王的臣子,可越是后来,这话说得越少,据说到了现在,连每年给的供奉都少了。
所以这样的人,两面三刀,是不能不防的。”
“那暮遥王呢?”
秦煌被他们说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秦霄和秦杉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楚峥离得近,嫌疑也不小。”
蝉息在旁边插了一句。
“暮遥的大王子一直忧心忡忡的,生怕哪天愈新洲的来犯,十多年前,曾来宫里请求合作,让陛下赶回去了,难保不会心存芥蒂,就此结下梁子。”
秦霄当时在场,对这件事印象颇深。
“那西王也有可能。”
蝉息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别看是个小姑娘,说不定是装糊涂,城府深着呢。”
秦霄和秦杉当即连连点头,都是深以为然的样子。
“走吧,回车上去了。”
蝉息拉起沐晴,转身就走。
沐晴正听得云里雾里,猛然被拽走,更是完全不明就里,唯有机械地迈着步子。
蝉息将她推进车厢,自己也坐进去,不明显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沐晴看出他像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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