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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2页）

“生命的存在就是死亡。”

洛奇悠闲地对蓝天吐出口中烟雾，并对瑞雪微微一笑，“不错的借口吧，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也做到了。”

嗤之以鼻的瑞雪蔑笑地问道：“你现在能做到吗？”

“做不到了。”

“那留着你有什么用。”

仿佛是既定的击杀信号，瑞雪的话声尚未落地，数百妖怪犹如群狼扑食一样地扑向洛奇，当他们认为洛奇马上就要成为亡魂之际，却陡然失去洛奇的踪迹。

她循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看去，而洛奇不知何时已经立足在瑞雪的身后。

“如果是以前的我，有再多的人也不够我杀的。

怎么样，瑞雪小姐，现在有兴趣和我单独谈一谈吗？”

“……全部退下。”

瑞雪切身地体会到，如果洛奇要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不足以形容其万一，难道这就是塞外游客的真面目吗？不，不是这样！

蓦地，瑞雪顿觉全身一凉，定睛一看，衣服不知何时消失了。

然而，她却没有其他女性那样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燃烧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论是什么年龄的女人，她们永远是水做的，但是瑞雪却是铁做的。

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具有女人外表的怪物；她原本白洁的矫躯已然不再，她的身体布满各种物理伤害留下的疤痕……一眼望去，找不到一块巴掌大小没有疤痕的肌肤！

如果事情发生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洛奇相信，这位女性已经没有继续生存的勇气，皆因她已经没有什么女人的东西了。

“痛苦的记忆。”

瑞雪冷冷地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些疤痕是什么人留下的。”

“寻花问柳的男人。”

“你怎么不说是嫖客，呵呵……假仁慈！”

瑞雪眼中闪烁着无法形容的憎恨。

她深恶痛绝地说道：“他们发泄的何止是淫欲，更多的是兽性！

在他们心里，什么时候把妓女当成是人！”

“的确，大部分的嫖客就是这样子。”

洛奇坐落瑞雪的对面，明白她内心的怒火，但这绝不是发动战争的借口，阻止这场战争就会拯救很多的人。

洛奇说：“没有女人天生就注定流落风尘，生活的无奈逼着她们走进了火坑……”

“说那么多好听的干什么！”

“执意要报复吗？”

“废话！

全部都该死，我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流尽最后一滴血！”

“鲜血是不能弥补心灵的痛苦的。”

说完，洛奇脱下红袍披在瑞雪的身上，左手托着她的右掌，看着她手臂上类似刀片留下的疤痕。

他柔声说道：“徘徊在过去的痛苦中，是无法奔向新生命的；不错，疤痕的确容易抹去，但抹不去你心灵的疤痕，痛苦也好，厌世也罢，在生命终止前还有很多的时间……”

“够了……不要说了。”

“你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于某人来说，你就是全世界。”

洛奇情深意切地望着瑞雪，语调缓柔地说道：“被击倒并非是最糟糕的失败，放弃尝试才是真正的失败，生命中不可能缺少另一半的陪伴，他在等你，或许他会来主动找你。

瑞雪，加油吧。”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闻听此话的陈雅琪一个短距离瞬间移动，出现在瑞雪的面前，“让我来告诉你吧。”

她礼貌地对着瑞雪微微一笑，说道：“只有切身体会黑暗的一面，才会更加珍惜光明生活下的自己；你也一样，有着数不尽的痛苦经历，对于将来出现的甜蜜生活，你会比任何人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