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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诚勇闻声,立时便道:“母亲怎的这等荒唐。
我离家时同她说过的话,她全然忘了不曾?!”
说着,又抚慰妻子道:“你也不用急躁,既是这样,等我同母亲说便了。
这事你不用管,有我在呢,你安心便是。”
夏春朝见有此言,心中方才安定,又觉身子极倦,才阖眼睛,竟已睡去。
陆诚勇不见她声息,低头一瞧,看她睡去,便也不再多言,相拥一道入眠。
隔日起来,夏春朝先行醒转,披衣下床,只见屋内一片昏暗,东窗上光亮不明。
珠儿在外听见动静,送了面汤手巾进来,又倒水出门。
宝儿便在屋里伺候奶奶梳妆。
夏春朝洗了脸,轻声问道:“时候还早?”
宝儿道:“也不早了,外头天阴,所以看着不亮。”
夏春朝点了点头,梳洗已毕,就吩咐道:“快到灶上拿饭,今儿要出门呢。
打发小厮到二门上传话,预备马车在大门上候着。”
说话间,陆诚勇已然醒来,下床穿衣已毕,向她笑道:“昨儿睡得迟,你今日倒起的早。”
夏春朝说了句“也不过才起。”
就看他衣服不甚熨帖,遂上前亲手整理了一回,又说道:“也是在外那么多年的人了,衣裳还是穿的这样颠倒。”
陆诚勇笑道:“当兵的不讲究这些,充的过也就罢了,何况也没两件衣裳。”
须臾,珠儿已拿了饭进来。
夫妻两个吃过,陆诚勇先去拜辞老爷,夏春朝就去见老太太并太太。
才踏出房门,果然见天上彤云密布,铅色沉沉,她心中暗道:路上别下雨才好。
便快步往后院里去。
走到陆贾氏院里,小丫头宝荷上来道:“老太太昨儿夜里没睡好,天亮时才睡去,奶奶不必见罢。”
夏春朝闻言,又转到柳氏屋里去。
进得上房门,柳氏穿戴齐整,正在上首坐着,见她进来,如没看见一般。
夏春朝走上来,福了福身子,说道:“给太太请安。”
柳氏一字不发,径自低头吃茶。
夏春朝看她不理,便说道:“媳妇今日同少爷到城郊上坟,特来告知太太一声。”
柳氏这方才打眼扫了她一遭,忽然指着她头上说道:“你既知今儿是去与你太爷上坟,又打扮的这狐媚冶调做什么?!
整日在家浪不够,还要到坟上去浪?!”
夏春朝知她说的是自己头上的八宝金箍,便道:“太太说的是,但这箍儿是少爷昨儿与我的,我若不戴不惹他怪么?何况这箍子也不算艳色,戴去上坟也无甚不可。”
柳氏一听是儿子与她的,登时妒火中烧,当即拍桌道:“你如今也是个命妇了,怎么连半点礼数也不懂?!
婆婆在这里说话,你不说恭受,倒一句一句的还嘴?这幅样子,日后怎好见人!”
正数落着,陆诚勇自外头进来,上前见了母亲,就道:“要同春朝上坟,恐走的迟了晚上回不来,还是快些去的好。”
又问道:“我进来时,母亲却在说什么?”
柳氏连忙向儿子告状,挑唆道:“你瞧瞧她头上戴的东西,那是上坟能戴的么?她眼里可有恭敬两个字?!
我才说了她一句,她就顶起嘴来,还定说是你叫戴的。”
陆诚勇看了夏春朝一眼,点头道:“那金箍是儿子打边关替她带的,因想着无甚不妥,便叫媳妇戴了,也是图个新鲜。
太太却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