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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姑娘总要顾惜着些肚子里的那个才好。”
夏春朝听了这言语,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不知?然而连日的生事,一日也不让我安宁,叫人怎么忍得住?你当我爱生气呢?”
宝儿在旁接口道:“好在咱们也总算过来了,往后就再没人惹姑娘生气了。”
夏春朝哼笑了一声,说道:“还说呢,谁料到这里竟还有这么个活宝在!
爹和哥哥都也是的,我一个孤身女子,和表哥住在一起算个什么事?白给人嚼舌头么?!
虽说我是不打算再嫁人的,不怕那些个,但这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话,便吃了早饭。
吃过早饭,珠儿去喊了刘大有的浑家牛氏过来。
牛氏进了门,恭恭敬敬站在地下,低头听候吩咐。
夏春朝使宝儿给她放了凳子,微笑问道:“这眼见就是秋收时候了,父亲给我地契时也没告诉我,这十亩地都种了些什么?”
牛氏赔笑回道:“两亩地种的是小麦,余下都是大豆、高粱、菜蔬,还有两亩是水田,种的是水稻。”
夏春朝又笑道:“这几样东西,都是秋季要打下来的,你估摸着,大约能有多少粮食?”
牛氏掰着指头说道:“那两亩小麦,用的种儿好,少说能打一千六百斤小麦。
那大豆、高粱、菜蔬不敢说,也尽够一年的吃用。
水田今年旱了,但也能打下六百斤的稻子。”
夏春朝又问道:“这是去除了佃农那份的?”
牛氏回道:“去过了,都是净收。”
夏春朝暗自忖道:倒不曾料到地里一年能下这么多粮食,吃饭倒是不愁了的。
心里盘算了一回,便笑道:“那不知明年地里预备种什么呢?”
牛氏笑回道:“原本按着老爷的意思,就还是原先那几样。
但既然如今归了姑娘,还听姑娘的吩咐。”
夏春朝便说道:“眼下是太平盛世,又连年的丰年,是不愁柴米的了,我倒想另外种几样作物。”
言罢,便叫宝儿拿了纸笔,说一件宝儿记一件,统共记了七八样,都拿给了牛氏。
牛氏在旁听着,甚感惊讶,张口结舌道:“姑娘,这花生、辣椒、花椒倒也罢了,栽松树又做什么,还有那些个花儿。
姑娘若要想看,那后山头上,漫山遍野的都是野花儿。
一年四季,通不断头,用不着特特儿的去种它!”
夏春朝微笑道:“你不知,这些都是有用的。
你自管拿去罢,上头写着我的名字,将来种出个好歹来,我不怪你们。”
珠儿也在一旁说道:“姑娘都说了,嫂子就照办罢。
都是主子的吩咐,何苦执拗呢?”
牛氏无法,只得收了字纸,告退去了。
出了大门,嘴里兀自念个不住道:“这红花绿草的,既不当吃也不当喝,倒巴巴的种起它来!
这有钱人家的小姐,日子过得舒坦了,就做起幺蛾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