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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秀半山,同样是一夜未眠。
郁小凡捏着手机,接连不断地按着重播键,却一次次只有单调不耐的嘟嘟音,然后便是一个冷漠的女声机械重复,“对不起,您现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不接我电话!
邢天航,你竟然不接我电话!”
郁小凡狠狠一扔,手机在薄荷色的壁纸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然后又直线坠落在地上。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郁小凡只觉得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心里爬,又痛又痒,妒愤难平!
不会的,天航他不会喜欢轻语的!
他只是当她妹妹,他怎么可能看上那样的女人?
她甚至连女人都算不上,就像一个幼稚的女中学生!
不,她整天只知道咋咋呼呼,上蹿下跳,像只猴子!
而天航,他是全燕大公认的王子。
笑话!
一个王子,又怎么可能去爱上一只猴子!
可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呢?
一听到轻语有什么事,立刻就丢下自己,赶到她身边去!
邢天航,你有没有搞清楚!
自己到底爱谁,到底是要和谁结婚!
他现在人在哪里?电话不接,是回去了?还是仍旧在轻语那里?
其实只要打个电话给轻语,或者打回他滨江一品的家里就能知道。
郁小凡犹豫了下,立刻又否决了这个念头,打电话给别人找自己的男人?
昭告天下说自己连男人都看不住?
不不,她郁小凡怎么会这么蠢?
邢天航是她的!
王子一定是和公主在一起的!
天航他也许只是在路上没听见,又或者正巧是在浴室洗澡,只要我再打一个电话,再打一个他就会接了。
想到这里,她又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去捡那部被她仍在地上的手机。
齐凤在外面敲门,“小凡,怎么啦?刚才什么声音?”
郁小凡打开门,略有惊讶,“妈妈,怎么还没睡?”
齐凤穿着浅灰色的长款丝质睡衣,怅怅然说道:“唉,本来好好的,你爸十点多接到个电话,要将越江大桥的工期生生压缩近一个月,他急得心脏病都犯了。”
“啊,爸爸还好吧?”
郁小凡吃了一惊。
“陈医生来看过,打了针,才刚睡下。
这就听到你楼上砸东西。”
齐凤望着满脸委屈的女儿,“怎么了?和天航闹别扭了?”
郁小凡钻进被子里,闷头不语。
齐凤苦坐在床边,笑着摇头,“你啊,马上要结婚的人,也稍微收敛下,天航是难得的好脾气,这才忍了你这么多年。
可别得寸进尺,好好的把人给折腾跑了。”
“哼,他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啊,傻女儿,这是天长日久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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