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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1床的女儿说得一点不错,读书人最会玩虚模假样的那套。
齐凤说说让邢天航出了院就住到半山去,由她好好调理身体,但出院那天根本连人影都未见,甚至连未婚妻郁小凡都没有露面。
邢天航倒是没有半点介意,他压根就没动过这个念头,他只觉得最近这些天,小语都能名正言顺地陪着他,甚好。
走出住院部,邢天航只觉恍若隔世。
他被送进来那天人已经昏迷,而手术后至今基本都是卧床,连病房都很少走出去,更不知道这医院是个什么布局。
这些天他总是看到小语从外面买了豆浆、小馄饨,带回来当天的报纸,有时候还摘了一束野蔷薇,插在喝过的矿泉水瓶里,用来装饰这个小小的病房。
他今天跟着一起出来,才晓得原来卖豆浆小馄饨的是个胖胖的安徽女人,摆报摊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而医院的小花园里,五颜六色的蔷薇则开了遍地。
气温也在暴雨之后迅速飙升,他住院那天还是二十几度,而现在路上的行人基本都是短袖衣衫。
中午时候,35°的情况也不少见。
这七天,真是恍若隔世。
而柏凌,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邢天航皱了皱眉头。
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让林轻语买每天的报纸,留意上面的讣告,但并没有任何柏姓的年轻女子。
他认为柏凌应该仍在人世,但一定出了很大的变故,才会让柏靳文如临大敌,和周艳棠一起离开柏公馆,至今未归。
他猜想会不会是柏凌被人贩拐卖去了外地,以柏靳文的势力若离开南阳,搜索起来也不一定就那么迅捷,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夫妻俩匆匆赶去确认。
又或者是柏靳文在位的这些年,太过独断专行,得罪了什么势力强大的黑社会头子,所以人家将他的女儿强行绑走,想要给他点教训,让他以后莫那么嚣张。
不管哪种假设,都让人揪心。
许是床上躺得太久,蓦然间走到这太阳底下,邢天航只觉得一阵眩晕。
“天航哥哥,快放下,我来拿。”
林轻语看他也拎了箱子,跟在他们后面出来,连忙阻止,“你伤口还没长好,别拎重东西。”
邢天航望着她。
她穿着一件橘色条纹的无袖连衣裙,蓬蓬款短裙式样,有些高腰的设计让她看上去腰肢更加纤细,就像一个画出来的卡通娃娃。
邢天航突然说了句,“什么叫做重东西?”
“什么?什么重东西?”
林轻语听得莫名其妙。
“是,多重的才算重东西?”
邢天航又重复道。
林轻语愣了愣,她不晓得这个该怎么回答,五十斤还是一百斤?她自己都完全没有概念。
而且,她不晓得为什么邢天航会这么问,是他们做建筑的都惯于严谨吗?所以对每句话都精益求精?
邢天航笑了笑。
他突然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举到比自己头顶还高的地方,停了几秒,才又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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