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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怎么啦,趁年轻吃点儿亏没啥坏处!”
老爸嘟嘟囔囔地走进客厅,一会儿就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老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伸手抓过我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说:“瞧这爪子,一晃眼儿都抓不住了!
小时候那么一点点,就那么小。”
看老妈比划着我小时候手掌的大小,我差点儿哭出来。
“长大了啊!”
老妈的这声感叹,整整一个晚上在我耳边回响萦绕。
老爸那边努力着,我拿着简历走进招聘会。
这是年底最大的一场人才招聘会了,在体育馆门前的广场举行。
在老娘的催促声里,我磨磨蹭蹭地来到离家不到一站地的会场,被眼前的人山人海惊呆了!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穿黑色西装的人!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也是一身铁灰色的套装。
站在大门口,拿着老爸事先帮忙找好的票,我没急着进去。
卖票的地方早已挤成了一锅粥,人们叠罗汉似的压在一起。
保安丢盔卸甲地从人堆里钻出来,早点儿开溜的保安笑着说自己的同事:“你蠢吧?早就告诉你了,别拦别拦,知道了吧?这招聘会一年比一年人多,哪儿拦得住!
看看衣服坏了没?队长又该说了!”
有些女孩子比较幸运,收拾得利利索索地站在人相对少一点儿的地方,男的从人堆里头发蓬松地挤出来,拿着票出来,总有一个女生娇声嗔怪着,“你看,头发又乱了,把领子放回去!”
然后很自然地整理男生的头发和领子。
我对这种情况更感兴趣,站在原地挪不开脚,想象着有一天也有一个男生这样为我冲锋陷阵,我也可以这样向周围的人炫耀幸福!
“孟露,你怎么在这儿?”
扭头一看,竟是我初中的同学袁青青。
初三毕业后就再也没见面,听说她后来在北京读的高中,考入了中山大学,看来这次也是找工作的。
在她身边有一女二男,女生也是我的初中同学,只是平日跟她走动多一些,估计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至于那两个男生,我尴尬地点点头,他们都是当年和杨燃天在一起的,其中一个还是帮我传纸条的同桌颜威。
“你买票了吗?”
袁青青父母都是教授,她身高条顺,气质清雅。
“有。”
我晃晃手里的票。
“哦,那就好。
我们找了几张,不用买票。
不过你要是没票也没关系,让颜威去买,我们先进去。
你在这儿站着看什么呢?老远就看你也不进门,有什么好看的?约人了?”
自然不能说我在偷窥人家的“幸福”
,“没事,就是看着人多,找不到大门。
你个儿高,帮我看看门在哪儿?”
袁青青和我关系很好,个子一米七多,而我才刚满一米六,大家拿身高说事,打个哈哈过去,一起进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