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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每个男主人公都因智慧而充满魅力。
可大家似乎都忘了智慧不是天生的,那些宝贵的经验必须经过岁月的积累才能慢慢得到。
二十岁一帆风顺的男生怎么可能有三四十岁的智慧和感悟呢?他们的沉稳与成熟,只能属于二十岁这个年龄——躁动着,焦急着,不安着。
放下段姜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公子润有脚步声我能听出来,这个应该是石东平的。
我蹑手蹑脚,然后咚的一声,接着啪的一声,有人低声抱怨:“死插销,安得那么远,每次都让老子撞头!”
他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据说那块墙皮之所以发黑就是因为他撞的……
公子润很多私人的物品都在这里堆着,他在公司的宿舍我去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里的桌子里的一个文件夹里甚至放着四五份不同的简历:有应聘办公室工作的,有应聘销售经理的,甚至还有应聘财务工作的。
我们的确学过账务会计之类的课,但他真的学得那么好吗?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套房子一直都是公子润住着,但两个人总是说不到一块儿。
公子润天天嚷嚷着搬出去,石东平日日喊着要租出去,可一个不搬,一个不租。
我悄悄问公子房租怎么办?公子一瞪眼,“我能占他的便宜?!”
口气很是不屑。
我放下英语书,翻了翻桌子,里面乱七八糟的都是各类招聘的报纸和记下的便笺。
其他的抽屉,放着书和资料,满满的,最重要的估计就是那个客户联络单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印下来的。
这是一个总单,比我在北京销售部时弄得还全,包括了全国各地的客户情况。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要走了。
十点半的时候困意沉重,想起石东平的抱怨,我起身出门。
客厅里黑糊糊的,石东平的房间从门缝处透出一丝亮光,那家伙一定在玩游戏,因为他们公司的网管很严。
我打开门厅的小灯,昏黄的灯光足够照亮整个门厅,拐过玄关才是石东平的房门,那点灯光不够照到他的房门。
我打算过两天收拾一下这个玄关,毕竟一堆臭鞋丢在这里,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回到自己的屋子,碰上锁,公子润有钥匙,而且得意洋洋地宣称石东平虽然是出租方却没有钥匙。
石东平无奈地说他配过,但抠门的公子润换锁的时候特别慷慨,最后自己架不住麻烦才随他去的。
朋友做到他们这样也算是稀奇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石东平是外表彪悍,内里温柔,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是吃亏忍着非常不善于与人相争的一个人,而公子润则是外表温柔,内里很倔,甚至有些狠的一个人。
石东平说,得罪他,算计他的人通常不会有好结果。
他们从幼儿园就睡隔壁床,据说尿床的时候都经常连成片。
小学分开,初中聚首后,大学再次分开。
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默契十足。
石东平劲儿大,常常充当公子润的保镖;公子润心眼多,常常替吃了闷亏的石东平解气。
高考的时候,忠实学习的石东平考上了清华,贪玩又招蜂若蝶,喜欢替女生出头的公子润进了我们那所二流大学。
有次喝多了,公子润说,女生其实都很坏,骓他出头办事,转头就把他卖了。
当然,他不忘了点着我的额头说,没见过你这种火烧屁股,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
石东平说,公子因此被记一次大过,错过了评省级三好的机会,如果评上了凭着加分,就算上不了清华,上一所一类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我倒是见他上大学时对女生有种莫名的鄙视,原来根子在这里,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心思深沉、自私自利的家伙,在朋友的眼里竟然是个仗义的好汉,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把小地灯插好,公子润推开门进来至少不会全黑。
心里琢磨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在家里就是打雷也不能把我惊醒,但在学校和这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都能让我一下子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