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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内室门口时,小侍又告诉他,“王爷,稍等一等。”
他多年行军,耳力比一般人好许多,果然听见里面皇帝正在与人低喁着说话。
本是非礼勿听,但一个柔柔软软的声音说着,“……你也莫要太辛苦了,今儿回去,总不能再带着j□j十本折子,嗯?”
声音又软又凉,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慵懒,像是能把人毛孔都吹开了渗透了一直清洌洌的溪水流淌到心里。
皇帝笑着道,“能让你跑过来来瞧我,倒叫我没有想到。”
云来头一次听到皇帝这样子的语气说话,十分放松闲适,那女子笑了一声道,“今儿风好。”
皇帝道,“既然来了,让他们把饭摆到这里吧。”
“不成,三郎还等着我呢。
况臣子们都是排着队等着见您的,若是知道了圣人陛下在和我一道吃饭,定会在心里头骂我。”
就听见皇帝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走啦,你别太熬的太很。”
忽的一声低吟,皇帝急问,“怎么了呢?”
“没事,他刚踢了我一下。”
“来,我扶你!”
里面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方见房门打开,一个身穿海棠红春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半边脸儿映着霞红,腹部隆起,贺云来看见她转过脸看过来,不由怔站住了。
皇帝的声音响起,“淮西王贺云来,刚从平江办差回来,初初你没有见过他。”
突然间想起太后曾有意将她许的人正是云来,心里头顿时不自在起来。
初初做小宫女的时候就听宫人们大赞淮西王家的大世子最是峻酷,连皇帝也比不上他,不由便多看他两眼。
云来见她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看过来,眼波里还有方才亲昵留下的柔软,登时心下意乱如麻,勉强施礼,“臣见过贵妃。”
盛初初轻轻点头,回头对皇帝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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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徵央宫,见灯火已经半掩,床帐子也合上了,美人躺在里头,显然已经睡熟。
睡梦中有人将自己搂在怀里,大手熟稔地放在她滚滚的肚皮上。
初初对皇帝的气息已经很熟悉了,略略将身子靠向了他。
那只恼人的手在肚皮上画着圈圈,似乎就不想着离开了,初初不情愿地感到渐渐清醒了,这时候皇帝问道,“今天小家伙乖吗?”
“唔。”
他开始隔着寝衣亲她的肩膀,热气喷的脖子那儿痒痒的,初初叹一口气,吃力地转过来道,“皇上若不困,我跟你说一件事。”
“唔。”
鹅黄色绣着小草小花的衣襟子可真好看,只用一根手指在那里摸着,小乖的肌肤像云朵似的,越往里面越嫩。
盛初初无奈,将他的狼爪子从衣领里推出来,“陛下。”
“哦,”
燕赜这才抬起来眼,帐子外面漫进来的光暖暖地在他脸上涂了一层光,皇帝的脸柔和了不少,眼睛亮亮的,忽而倾身过来握住美人的下巴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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