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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库图暗暗咬了咬牙:可恨!
我已经挖掘了我所有的潜能,展现了我最强的实力,但背后的大人物却迟迟不肯加大投资,如果想要按照正常途径获取后续的锻体术,最起码也得是一两年后了。
拉库图深知实力就是根本,特别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朝不保夕的佣兵世界,随时随地都会面临灭顶之灾,越早拥有强大的实力,自己的生命才能得到更好的保障。
拉库图从小的经历告诉他:强者统治一切。
那是一个无序的世界,从他能扛得动步枪开始,就随同部族中的战士,联合东家杀西家,联合西家打东家,甚至在部族实力上涨时两面开打。
获取的财富则堆满了族长家的仓库,随后变成大量的奢侈品,给族长一家带来优越的物质享受。
他短短的人生所经历的血腥、阴谋、背叛,可能比一个普通人一生所经历的还要多。
因此,拉库图深知,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
他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爷爷用一颗硕大的金钢石交易的结果。
剩下来的,就是用什么去打动赵言了。
此时的赵言看上去异常的狼狈,苍白的脸色、纽结在一起的湿漉漉的头发、皮肤上满是汗液流过后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身上披着一件皱巴巴的军大衣。
像是几个月没洗澡了似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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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赵言的心中却是安稳喜乐的。
他知道自己大概经历了什么,按照中医那玄之又玄的内家学说的说法,自己所经历的过程应该叫“伐毛洗髓”
!
即利用庞大的能量,锤炼、挤压、冲刷筋骨皮膜中的杂质,最弱使肉体骨肉如一,金刚不漏。
虽然没有典籍记叙中的那么玄妙,但经此一步,赵言清楚自己“龟藏气”
的外部锤炼已经接近大成,转而要掉头向内,开始内腑的修炼了。
三人没等多久,一辆军用吉普呼啸而来,在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一个漂亮的甩尾,稳当当地停在了三人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亲切”
地问候声:
“噢!
比尔,你这该死混蛋,瞧你干了些什么,带回两个孩子,我们这儿可不是幼儿园,难道还要我半夜起来给他们换尿布……”
“黄皮小子,瞧你脸色惨白,两腿发飘的样子,难道是被三个壮汉轮了一夜吗!”
“噢,好臭!
小子,你不会是刚从粪坑中被捞出来的吧,这下糟了,回去又得洗车了!”
“看什么看,说你呢,黑鬼,眼睛瞪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帅的造型吗!”
一个光着膀子,浑身精瘦,两臂满是刺青的白人青年坐在驾驶座上满嘴脏话的问候着几人。
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脸雀斑,脑袋两侧剃的精光,只在脑门到后脑勺的中间部位留下了一小撮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用发胶固定起来,像鸡冠一样耸立着。
“啪”
的一声,比尔在花毛小子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废什么话呢,道格拉斯,赶紧开车……”
“该死的,比尔,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弄乱我的头发,这可是我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做好的造型……”
又在一连串的脏话声中,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向营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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