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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类似神殿的地下空间中又有太多的古怪,别的不说,单单是那恐怖的光线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就值得上面动用全力将其占有。
因此,他必须走这一趟。
在颠簸的机舱中,施耐德仔细斟酌着汇报内容。
作为那种神秘力量的亲历者,他掌握着第一手的资料,所以他明白自己的证词将会左右上层对这一事件的倾向。
施耐德必须将这一情况朝已方有利的一面引导,因此,汇报的内容就显得犹为重要。
这容不得他不重视。
而此时,在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间中,赵言正一动不动的直面雕像。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就动不了,他似乎是被魇住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了他的躯体,赵言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不强大,自己只要哪怕轻轻一挣,就能挣脱。
但这股并不强大的力量却完全压制住了他对身体的掌控。
就如同他初次面对那个如同恶魔般的怪物一样,这是一种来自生命层次上的压制,当前的他完全无能为力。
此时智叟也察觉到了赵言身上的异变,但它同样一筹莫展。
此时赵言的意志已经遍布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强行插手,首先要面对的将是主体意识的反扑。
一切似乎只能靠赵言自己了。
雕像幽暗的双眼又开始亮起柔和的光芒,它又开始再一次的蓄能了。
赵言亲眼见证过这种光线的力量,他拼命挣扎了起来。
“动啊!
给我动起来啊!”
赵言拼命想鼓荡起全身的力量,但很快,他悲哀的发现,身体没有半分的响应。
第一次,赵言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在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向往强大。
他眼睁睁的看着雕像的双眼逐渐亮起,一颗心开始渐渐往下沉去,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时光。
以往深藏心底的记忆,开始一幕幕的向上翻起。
枯燥无味的训练;激烈血腥的搏杀;淘汰、晋级;突破时的喜悦;失去同伴后的神伤;第一次杀人时的镇定;铁与血对抗时的冷静。
赵言第一次发现,一路行来,自己的人生居然如此单调无味,就像是一部机器,只是精准的按别人设定好的程序在运转。
那些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变成一张张面目模糊的面具,在心头迅速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方正而略显严厉的脸庞,那是他的爷爷。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赵言嘴角掀起一个轻轻的弧度。
遗憾吗?无憾吗?赵言自己也不清楚。
赵言发现,放下了一切,眼前这致命的光芒迷人而又美丽。
就在赵言准备放下一切,坦然面对时,异变突起。
从他的身上飘飞出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无视重力的法则,就那么离地两米,悬停在了雕像的面前。
珠子的表面透出一抹乳白色的光晕,随着这道乳白色光芒的亮起,雕像身上有星星点点的光点从体内渗出,如飞鸟入林般投向圆珠。
从开始时的三点两点,到接下来如蝗虫般的成群结队,雕像身上原本不时闪过的莹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不仅是赵言,就连见多识广的智叟也搞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是什么?这味道……似乎是信仰之力?”
智叟喃喃自语道,“那这个珠子又是什么?它似乎能够自主收集信仰之力……怎么做到的?能提纯吗?这小辈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它自己也头昏脑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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