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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仪,是天子一行大礼,以表其孝心。
身体毛发受之父母,幼子无不慕其双亲,爱欲深而不能达”
。
耶律阿保机第二次走过岐木。
稳婆再次用袖子轻轻拂拭耶律阿保机身体。
“幼子之慕,油然发于心中。
感发之妙,非语言文字之所能及”
!
慕其双亲,真心否”
?
耶律阿保机回道:“大丈夫情也真,则思也切,天下庶民,人人皆然,况天子乎”
?
稳婆喊道:“善”
!
耶律阿保机第三次走过岐木。
稳婆第三次拂拭耶律阿保机。
“始之以三过岐木,母亲操劳勿念乎”
?
“阻午可汗之训条也,母亲操劳岂敢忘”
?
稳婆喊道:“大善”
。
耶律阿保机侧卧岐木旁。
稳婆用毛毯蒙上耶律阿保机头部。
老叟击打弓箭囊。
“生男矣”
!
稳婆的思绪又回到了公元872年。
唐显通十三年。
那是一个极其寒冷的冬天,锥心刺骨的寒风把铺天盖地的雪花撕扯成了无数的碎片。
冰雪覆盖着北方的草原那枯萎的森林与黄色的原野。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就连草原上行人的眉毛胡子也都是一抹儿白。
此时,潢水河槽(现为西拉沐伦河)早已封冻。
夜幕下依稀可辩的燕山山脉像一条狂奔着的玉龙翘首弄尾,把扭曲的身子伸向了辽远的北方。
森林中,不时地传来凄厉的野狼哀号声。
“嗷呜、嗷呜……”
由远渐近,契丹迭剌部逃亡在外的夷离堇(军事首领)耶律撒剌的策马向家中飙去。
烈马踏过雪地上那只黄羊留下的斑驳血迹与残存白骨,而凄厉的野狼哀号声仍不时地在山谷中来回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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