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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大殿里黑压压跪了一片人,个个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似是恨不能钻到地底去,一身紫色华服的司徒跋阴冷的坐在上首,薄唇紧抿,紫眸投射出阵阵杀意。
“本尊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司徒跋卷曲着垂在胸前的长发,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只是那阴冷的似是从地狱而来的声音在这昏暗安静的大殿里回荡,还是让人不由的背脊发寒。
“都哑巴了?!”
司徒跋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的颤了颤。
跪在最前方的一胖一瘦两个长老模样的老者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愿开口,最终还是胖一些的老者妥协,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回禀尊主,属下无能还是没有追查到那些人的行踪……”
哆哆嗦嗦的说完,老者便又趴了回去,忐忑的等着承受司徒跋的怒火。
老者是司徒跋身边的老人了,从司徒跋的父亲在位时就已经是苗疆的长老了,可以说老者是看着司徒跋长大的,对司徒跋阴冷暴躁的个性也十分了解。
小时候的司徒跋还是很乖巧懂事的,对教中的一干长老也是尊重有礼;后来司徒跋开始跟着玄机老人学蛊习武,司徒跋的个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阴冷沉寂起来。
想来司徒跋也是个可怜的人,玄机老人在苗疆地位超然,即使是尊主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玄机老人不但深谙巫蛊用毒之术,武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但是玄机老人为人脾气暴戾多变,手段毒辣,纵然司徒跋是大祭司选定的苗疆下一任尊主的不二人选,玄机老人也没有一点顾忌,教导起司徒跋来手段毒辣、毫不手软,司徒跋几次都险些丧命于他手。
不过司徒跋也确实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对自己更是狠得下心,不论玄机老人如何为难他,就算是让他天天以毒药蛊虫佐食、与毒虫毒草为伍也毫不退缩。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司徒跋的武艺、蛊术都越来越精湛。
虽然玄机老人并未倾囊相授,但司徒跋悟性极高,小小年纪便懂得举一反三进而创出只属于自己的新招式、新蛊种,甚至有隐隐超越玄机老人迹象。
心胸狭隘的玄机老人根本就容不下强过自己的徒弟,早在司徒跋最初拜师之际便已对司徒跋下了蛊,名唤‘忠诚’,想要将司徒跋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只可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徒跋的蛊术更高一筹,以子蛊反控制母蛊,打败了玄机老人。
司徒跋废了玄机老人的一身武艺,将其关在不见天日的‘炼狱’里。
‘炼狱’是关押苗疆罪人的地方,是建立在被汹涌的地底岩浆所包围的一小块不足10平方千米的小岛上。
小岛四周是终年不间断涌出的滚烫岩浆,小岛上也是寸草不生,到处都是烤的热烫的赤岩红土。
岛上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岛上的囚犯们都只能靠外面的人每日投掷的少量食物维持生命,囚犯们为了抢夺这一点点食物日日争斗、互相残杀,甚至人相食的情形也是时有发生。
十年前,司徒跋学成归来,本应顺理成章的继承尊主之位,只是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司徒跋下落不明消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再回到苗疆。
再次归来的司徒跋,变得毫无人性,先是诛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后又将自己的妹妹丢入蛇窟……
“混账!
一群饭桶!
本尊养你们何用?!”
司徒跋的暴喝打断了老者的回忆
“属下无能,尊主饶命!
尊主饶命!”
跪趴在地上的人不住的磕头求饶,看的司徒跋一阵心烦。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