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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真的不晓得嘞!”
覃松雪一边说一边捂耳朵。
覃父打他一般是打屁股,而覃母会揪他耳朵,虽然受伤面积小,但揪耳朵比打屁股更疼。
“我问你最后一次,这个五角星怎么来的?”
覃母隐隐有些发怒,倒是没伸手揪他耳朵。
“我真的不晓得嘞!”
覃松雪急了,覃母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说谎牙齿是会变黄的。”
小孩子总是很好糊弄,譬如在家里打伞,否则会长不高;换乳牙必须站在高处把换下的牙齿垂直扔下,否则牙齿会长歪;泡泡糖不能吞进肚子里,否则会粘到肠子上……覃母也有一套忽悠覃松雪的说法。
覃松雪一听立马对覃母龇牙咧嘴:“你看我牙齿好白的!”
门牙上面还有刚刚吃完饭留下的一块辣椒皮。
覃母扯了一节卫生纸把那块辣椒皮弄了下来,看覃松雪的反应实在不像作伪。
如果他撒了谎,必然会遮遮掩掩地把嘴闭上,怎么会这么大方的给她看?
覃母审视他许久,弄得覃松雪发憷,嘴张得更大了。
“妈妈,我没撒谎嘞……”
覃松雪呲牙呲得嘴酸了。
覃母叹了一口气,再次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
覃松雪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覃母见覃松雪这样也不好追究下去,也许是覃松雪玩的时候不小心给顺走了,于是警告道:“下次不能把幼儿园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我没有带!”
覃松雪大声反驳。
他都把牙齿给妈妈看了,妈妈居然还不相信他,硬说五角星是他带回家的,真是太不讲理了。
“好好好,妈妈是说下次不能让幼儿园的东西出现在我们屋里了。”
覃母意识到自己失言,让覃松雪炸毛了。
“那我回去练字啦。”
覃松雪这才满意,迈开小短腿跑回书房了。
覃松雪家里的面积并不大,七十来个平方,房间与房间隔得近。
书房是由一间卧室改成的,离洗手间很近,陈恪之多少听到了一点覃松雪与覃母的对话。
“球球,黎阿姨找你讲了什么?”
陈恪之问覃松雪。
覃松雪气鼓鼓的,见陈恪之问他,立马告状:“我妈妈讲我把幼儿园的小五角星拿回家啦,我根本没拿!
我跟她讲了好多遍她就是不信我!”
陈恪之若有所思,没接他的话。
覃松雪看了看陈恪之,他以为陈恪之会为他说话呢,没想到也不相信他。
愤怒之余更加失望,于是怒道:“你也不信我,我不和你玩啦。”
这一招是小孩子惯用的伎俩之一,并且屡试不爽,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陈恪之就开了口。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陈恪之眼珠转了几圈,添了下墨,开始起笔第三行《雁塔圣教序》。
“真的不是我拿回来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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