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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后的事,脑海里只剩几个片段,不太清晰。
他只记得,和秦砚上楼之后去浴室洗漱——
等等。
傅岳庭回想片刻,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让他猛地睁眼看向秦砚。
他收拢五指,视线不由自下滑,落在秦砚敞开的前襟里,又立刻闭眼。
秦砚昨晚,也洗了澡。
记起拉开浴帘后看到的场景,他尽管刻意去忽略,那个画面也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秦砚右手拿着花洒贴近胸前,喷薄而出的热水伴随着水雾,自上而下包裹着皮肤,像一层水色的薄膜,在灯光下闪得透亮,条条缕缕水线滑过前胸,腰腹,没入阴影,顺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坠向地面……
傅岳庭呼吸略微急促。
他又想到秦砚仰起的脸。
滴滴水珠沿着冷硬的下巴,滚过脖颈,滚过喉结……
尽管记忆到此为止,可看到身上的睡衣,他猜到昨晚又是秦砚帮他换了衣服,不由又记起上一次秦砚帮他换衣服的场景。
越是深想,他的呼吸越是火热。
不想让秦砚察觉,他往后退了退。
“别动。”
耳畔传来的低沉嗓音让傅岳庭下意识僵住。
他抬眸看了一眼。
所幸,还没醒。
傅岳庭正要再往后退,却发现衣摆被秦砚压在身下,于是小心抬起搭在秦砚腰侧的手,往身下探过去。
摸到一层浴袍,他打算轻轻拨开,可刚有动作,浴袍里滑出的东西正好落在他掌心。
傅岳庭下意识接住,就见秦砚眉心稍动,呼吸微微加重。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傅岳庭的宿醉彻底清醒,他屏息看着秦砚,停在半空的手僵得酸疼,却担心惊醒秦砚,不敢有半分动作。
直到秦砚的呼吸重新平缓,他才缓缓把它放下。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手才有了知觉。
烫得火烧火燎。
这股热度透过掌心一路烧进四肢百骸,让他再难平复。
秦砚醒过来的时候,傅岳庭还在挣扎,一分一毫地后退,见秦砚终于睁眼,他直接掀了被子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卫生间”
就匆匆走远。
话音落下,秦砚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和“砰”
的关门声。
秦砚残存的睡意被傅岳庭惊醒,也从另一侧起身,正好趁他去卫生间的时间,换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傅岳庭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砚已经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
“我先——”
傅岳庭出门后,视线一直落在秦砚以外的地方,离开前打招呼,才转向秦砚,只看一眼,却皱起眉头,“你的嘴怎么了?”
秦砚抬手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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