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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钰连忙开口：“你只管说。”

林音侧头看过去：“妾想知道，那位王公子的脾性喜好，爷可能详说？

箫钰愣了，他没想到林音竟然会问这么一句话。

她已经开始关心王生了吗？

“我……”

他张了张嘴，付谦曾经介绍王生的那些话浮现在脑海里，国子监中授课，教授骑射，家有良田百亩，铺子数间，将要升任监丞……

可话都到了嘴边，他却没能出口，以往看他只觉得这些条件不值一提，现在却突然多了沉甸甸的分量。

“我先前只知道他人品不错，喜好这种私事我还没来得及问，等我再打听打听吧。”

因为在撒谎，箫钰说话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林音，唯恐她继续追问下去，自己会圆不了这个谎。

好在林音并没有追问，等若风带着厨娘端了饭菜上来，见他吃得少，还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合胃口。

箫钰愣了愣才发现一桌子饭菜他竟然吃了还不到一半，的确像是不合胃口的样子，可明明都是以往吃惯了的东西。

方才林音关于王生的询问又浮现在脑海里，他叹了一声，越发吃不下去了。

“方才在武轩吃过了。”

他干巴巴解释了一句，林音便放心下来，又问起老夫人：“妾的事老夫人应当不知道吧？”

虽是疑问，语气却很笃定，箫钰莫名生出一股愧疚来，这件事他的确没告诉老夫人，这几日他也没去请安，老人家大约还以为他正跟林音在别院里小住。

“如今天寒，祖母的精神大不如前，又才病过一场，所以……”

“爷不用解释，”

林音轻声打断了他，“本就该这样的，老夫人正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若是再为妾忧心，那就是罪过了。”

虽说她一个字没提林玉卿，可箫钰却还是想起了对方，在她将老夫人气病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年纪呢？

“夜深了，爷该回去了。”

林音轻声开口，箫钰从思绪里回神，下意识看了眼天色，月亮还没走到中天，其实时辰并不算晚。

“妾累了。”

似是看出来了他不想走，林音再次开口撵人，箫钰自然可以厚着脸皮强留，可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他是有婚约的人，林音也已经想要尝试新的生活，他不能这般优柔寡断。

可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又回头看了眼清苑，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情形了。

“林音……”

他呢喃一句，满腔的复杂情绪都融在了这一声呢喃里。

等他的身影远去，路旁的山石后头才有几道人影走出来。

“姑娘，您看，奴婢没有说谎，箫将军就是被七姑娘截到这里来的。”

晖儿颤声开口，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她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小贱人，”

白荷骂了一声，她原本是汀兰水榭的二等丫头，是白蓉白芷出了事才轮到她上来伺候的，此时铆足了劲想在林玉卿面前留下好印象，“姑娘，可不能放过她。”

林玉卿没言语，只回头看着清苑，许久才笑了一声：“别胡说，这可是我亲妹妹，我们怎么能手足相残呢？”

晖儿松了口气，大姑娘不会对林音动手真是太好了，她也逃过了一劫，真是皆大欢喜。

白荷却有些震惊，她虽然不在林玉卿跟前伺候，可对自家姑娘的脾性还是了解的，以往一口一个七妹妹，可作践起来却是从不手软，今天被这般挑衅，竟然要放过她？

“姑娘，您真的不追究？”

回了松柏居，她一边伺候林玉卿更衣洗漱，一边按捺不住问了出来，林玉卿却是一声轻笑，淡淡瞥了一眼晖儿，晖儿不明所以，白荷却已经骂出了口：“小蹄子还不下去？戳在这里当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