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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该不会想说是‘女人的直觉’吧?”
曲若伽白了这个无药可救的钢铁直男一眼,探身问成辛以。
“头儿,你觉得呢?”
成辛以缓缓把目光从法医楼三楼角落亮着灯的窗户上收回来,看向后视镜,吐出烟圈,不答反问。
“称呼?”
……称呼?
曲若伽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渐渐地,脑中突然像是滑过了一道灵光,可又有种答案就近在舌尖、却偏偏吐不出来的感觉,急得她大力拍了一下后排座椅。
“咋了?”
吓得旁边的施言一愣。
成辛以转头,看向略显迟钝的孟余和施言,把问题问完整。
“整整两个多小时的问答里,郭惠婷一次都没有称呼过瞿洪的名字,也没有用过‘我丈夫’、‘我先生’之类的称呼,自始至终,只以一个‘他’来代称。
不奇怪么?”
“啊……”
施言和孟余终于回过味来。
带着这个疑问,再去联想郭惠婷的表现,开始有点明白曲若伽的意思了——
一个人悲伤、难过的程度深浅,是可以通过表演来伪装的,可某些本能的排斥或倾向,却会通过潜移默化中形成的语言习惯、肢体习惯等等侧面显露出苗头。
从心理学角度讲,回避对方的名字和社会关系,只使用最简单的人称代词来称呼,很有可能意味着心里最深处的抗拒甚至厌恶。
而这与郭惠婷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或真或假的克制情绪相比,或许反倒更具有某种说服力。
成辛以继续道。
“还有,客厅那张婚纱照,照片上有很细微的折痕,边角有一处发黄,说明照片曾经出于某种原因被取出来很长时间,后来才又放进去的。”
“是吗?”
孟余瞪圆眼睛问了一句,换来成辛以的厉眼。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不只用脑子,还用眼睛和耳朵来查案,我就不拉你熬夜了。”
孟余默默把脖子缩了缩,感觉这下又要久违挨骂了,正揣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却意外听头儿放平了语气,慢吞吞哼了一句。
“行了,明天孟余、施言跟我去见瞿雯柠,小曲把李秋伟这个人的情况摸清楚,再跟瞿洪的秘书联系一下。
你俩。”
他指了指昨天熬了通宵还没休息的孟余和曲若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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