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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付过五十文定金,再给五百文就成了。
乔墨又将另一包棉花留下,过称一称,重量差两钱便是九斤。
乔墨便说打一床三斤重八尺长的薄被,夏天天热时盖,再打一床五斤重的被子春秋盖。
回到家,乔墨把昨天装礼金的木盒子取出来,开始算账。
乡下人吃酒席图的就是热闹,来客大多是同村或邻居,亲朋们按照亲疏远近上的礼金也各有多寡。
乔墨只知道昨天来人很多,具体多少,估计连林正和李阿嬷也不清楚,毕竟有五桌流水席呢,上礼钱也不是按人头,而是按户。
木盒子里全是铜钱,大多是新铜钱,也算是有心了。
林正递了跟麻绳,乔墨就边数边串,一串就穿一百个。
最后数完,手边有三串钱,另有五十个没串,所以说办了一场酒席,礼金共收了三百五十文。
想想为这场婚礼花出去的费用,再看看眼前这些,乔墨确实有点失望。
林正看出来了,解释说:“村里人上礼都这样,若不是空着手上门不好看,流水席原本也不该收礼金。
我阿爹这支人少,同一个曾祖的,如今也就五家,再加上族长与几位有德望的长辈,李阿嬷家,总共不超过十家会出二三十不等的礼金。
其他同族人过来,大概拿个五文,同村来吃流水席,也就一两文是个意思。”
经林正这么一说,乔墨顿时惊讶,难道昨天竟是差不多来了半个村子?
转眼到了去县城的日子。
天还没亮林正就起来了,身边一有动静乔墨也醒了,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呼啸的北风,实在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林正打了热水送进来,见他靠在床头睡着了,犹豫着是否叫醒他。
“阿正?”
偏乔墨耳朵尖,听到房门开动睁开了眼,打了个哈兮揉了揉眼,挣扎着穿起衣服。
“要不你再睡会儿,晚点去也一样。”
林正这是心疼他,乔墨并非不知道,却摇摇头:“还是早点去,不然一车柴可不好卖。
再说多点儿时间,我也好多转几个地方,忙完了也早点回来。”
这番话半真半假,乔墨要办的事儿不在乎时间早晚,可卖柴不一样。
虽说现在天寒地冻木柴紧俏,但若去晚了一不定找得到爽快的好买主,满满一车柴若走在人流汹涌的大街上可不容易。
林正知道他向来有主意,便不再劝,忙去厨房热了两个馒头,又给他倒了碗热水。
虽说简单,但既能填肚子又能暖身子,否则一路往县城里去可受不住。
乔墨也没那么多讲究,馒头就着开水,一会儿就吃完了,头上出了层细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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