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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劲。”
楼时麒喃喃道。
的确不对劲。
明明昨天才在营地测过天气,哪怕这天要变脸太快了点儿。
“怎么,你们的北斗也没能预测到么?”
有人凉凉地说。
“至少我们知道听人劝吃饱饭。”
我横了那人一眼。
对于自然的预测,人类仍然是无力的。
天气是一个混沌的系统,远远超过人类预测极限。
我们必须认识到一件事:相比自然,人类仍然是渺小的。
突然起风了,这个没在天气预报里看到。
我有点儿迷信,觉得不是好兆头。
有人指着天惊呼一声:“日蚀!”
正巧有位穿着阿拉伯长袍的埃及人牵着骆驼站在被遮挡成新月的形状的太阳下面,那画面让我们都屏住了呼吸。
原来这就是那异常的天象啊。
楼时麒本也在欣赏,却突然面色一变:“可能真的要有暴风雨。”
我正沉浸在难得一见的景致里,随口说:“你别壳儿一潮就觉得要下雨,这儿可是撒哈拉。”
埃及的冬天阳光充沛的时候还暖洋洋的,冷但是晴朗,光线和热度停留的时间比较长。
怎么也不像是能下雨的样儿。
楼时麒没回话,就听得孟维清说:“埃及人说得对。”
他眯着眼看向远方白色的太阳。
“风暴要来了。”
果不其然,太阳逐渐隐去之后,周围骤然卷起了厚重的云层。
阳光见缝插针地在云层里穿梭拨弄,像是织锦。
接着天阴下脸,不知是酝酿着什么。
我对危险和气候变化都不太敏感,因为不需要。
有些人就不同了。
279的向导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方才还一门心思要抓紧出发的小海豹向导开始跪下来祈祷。
“请神明垂青于我们,虔诚的信徒无意激起赛特的怒火。”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支队伍竟然被渗透得这么彻底,古埃及无间道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再看哈桑等人,也在那里低着头祈祷。
果然这些人不到最后一刻不肯交底儿。
不过现在我顾不上他们。
乌云夹着黄沙迎面拍过来,空旷沙漠西边地平线上众多蕴含着无限能量的云怀着怒气相撞,头顶隐隐传来巨石滚落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