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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荒野侦探(20)
那个有点灾难性的夜晚过后,我们几乎天天去见他们。
他们上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我想,几乎刚过一个星期,他们就邀我们参加这个团体的一场诗歌朗诵会。
我们不错过任何一次聚会。
贝拉诺和郝奇特尔的关系也在彬彬有礼的礼节中逐渐转冷,不是失去了某种神秘性(然而这是一种不会在我妻子稳步变大的肚子上投上阴影的神秘性),而是没有进一步发展。
事实上,阿图罗就没有真正在意过郝奇特尔。
那天晚上在载着我们沿墨西哥城空落、凄凉的大街行走的巴士上究竟发生什么了呢?我不知道。
或许一个还看不出怀了孕的女孩跟一个梦游者陷入了几个钟头的情网。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后来的故事非常平淡。
有时乌里塞斯和贝拉诺在墨西哥城消失些时日。
有些人不喜欢这样。
有些人不关心。
我认为这是桩好事。
有时乌里塞斯会借点钱给我。
他们有成堆的钱,多得不是一般,而我总是缺钱花。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来这么多钱,我也不关心。
贝拉诺从不借钱给我。
他们去索诺拉时我有个感觉,预感这个团伙快要分崩离析了。
这有点像一个玩笑不再逗人乐了。
我好像觉得这也不是件挺恐怖的事儿。
我儿子就要出生,我最终找到了一份工作。
一天晚上,拉斐尔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回来了,但马上又要走了。
很好,我说,钱是他们的,就让他们随心所欲花好了。
这回他们打算去欧洲,拉斐尔说。
很好,我说,大家都该去。
可这场运动怎么办呢?拉斐尔说。
什么运动?我问,望着沉睡的郝奇特尔。
房间里很黑,宾馆的标志透过窗户在闪烁,像黑帮电影里的情景。
就是在这样的阴影下,我儿子的祖父在干着腌臜的勾当。
你说“什么运动”
是什么意思啊?本能现实主义啊,拉斐尔说。
那本能现实主义怎么办呢?我说。
我要问的就是这个啊,拉斐尔说,本能现实主义怎么办呢?我们就要出版的杂志怎么办呢,我们所有的设想怎么办呢?他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要是郝奇特尔没睡的话我会放声大笑。
我们自己出杂志,我说,有没有他们,我们都可以开展活动。
有一阵子,拉斐尔什么也不说了。
我们可不能脱轨,他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