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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适才"审问"迎春,虽然所得之秘闻,亦是惊心动魄,只奸玩这等怯弱少女,又当着可卿那妖精似得身子之前,果然别有趣味,此时心满意足,搂着迎春,见这少女想是被自己奸得无力睡去,更添得意,闭目只是品味,虽然未曾连可卿一并奸了,等会子沐浴过后,天香楼上暖阁中,红鸳织锦绣被内,今夜必要三人同眠,只要自己愿意,自然可以再开数春。
想着这世上拥有性奴之乐,果然不比妻妾情侣,亦不能比那青楼女子,真是可以任意妄为,只是尽兴纵欲,凭自己花样百出,所奸玩之女子,只得抛下自己的清纯贞洁,尊严人格,诗书礼仪,只是尽着自己的心思供奉自己百般奸污玩弄。
只是弘昼到底不比初来此地之事只顾荒唐度日,心下亦有几分城府起来。
一面只是玩味适才之春意淫味,构想今宵之别种花样,一面也自思索着几幢日来缠绕之心事。
这头一桩,便是自己丢下大内之事,溜进院子来已是两日,若是耽误了太多内廷事体,赶回头雍正病愈,自己再有荒唐之名,也少不得要被责骂,再不好多逗留的,明日必是要回紫恒殿去,侧眼看看怀中少女赤裸娇躯,未免总有些不舍。
第二桩,这凤姐可卿两人不睦,他亦心知肚明,只是算来总是性奴争风,自己只是享受其间乐趣便了,只是怕两人斗得厉害越了分寸,若是荼毒了园中女子,催了鲜花败了嫩柳,到底可惜,岂非还是自己损失,少不得要均衡两人宠幸。
今日自己一时贪欲,在天香楼中奸淫迎春,算来是给了可卿威风扫了凤姐脸面,想起前日自己三开凤姐之春,未免也有些愧于自己失了均衡。
想来隔日需要设个法子,再来抚慰王熙凤。
第三桩,则不得不思贾琏之事,本来依着自己的后代心性,毕竟不比古人杀伐无视,既然占了贾府满园春色,少不得要看顾贾家旧人,只想授意大理寺,将贾琏等秋缓之人轻轻放过,远逐边关也就是了。
只是适才迎春所说之事,这贾琏说透了竟是个禽兽,坏了自己妹妹之清白,想着凤姐、平儿、迎春三个美人儿之童贞,都失于此子之手,如何不有些恨意,虽然自己如今已是收得众美,只管日夜奸玩淫辱就是,若要完璧处子,园子里也还多的是,只是到底有些心结,一时竟然起了杀心,只想着如何着落冯紫英等识趣的门下人去了解了这贾琏。
然则这些都罢了,自己最心神不宁之事,想来还是雍正的身子骨。
论起来,天家骨肉,先论君臣后论亲伦,奈何自己其实并非是真的"弘昼",对于雍正,敬畏之意虽有,亲恩之心却到底难有得许多,亦谈不上有多孝父忧亲。
只是却不得不知其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乐,那雍正却是自己的真正靠山,若是一病不起……想起皇家嫡位之争之险恶,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比真的弘昼,对于他这个来自数百年后之人来说,于这九鼎至尊之帝位,却是丝毫无有兴趣;只就此时能自以王爷之尊,这六宫宾服,百官敬仰,龙骧虎步,皇家体面,更有那穷奢极侈,挥霍无度,逍遥自在,所欲所得;再不提有这大观园里许多人间尤物可以一一受用来,此就是极乐天堂,如何还要着劳心劳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为雍正之子,凭自己荒淫之名,凭弘历敏而好学有德行之誉,凭大清自来"立贤"也罢,从汉俗"立长"也罢,六宫百官认定了弘历乃是嫡位不二之选,想来雍正只会立弘历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荒唐王爷便是了。
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遗诏而归天,再怎么说自己都是雍正之亲子,难免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侧目。
这一荣一辱之间,一步若是走错,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回念自己所学之史,雍正似乎还不当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断定,历史无有更改。
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亲王来,雍正此时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他只是绞尽脑汁思索,自己究竟该当如何作为,才能一丝一毫都不犯了弘历之忌讳,又怕雍正康复,只要博了雍正欢心才是。
正自思索,却听耳边一声软糯糯娇滴滴的"主子……",抬眼看去,身边的可卿是媚眼如丝气吐若兰瞧着自己。
弘昼便一笑道:"怎么?"
可卿却脸蛋飞红起来,呢喃道:"主子,只是发呆……晚上……晚上……晚上主子歇哪里?情儿好去安排……"
弘昼哈哈一笑,心中一阵春意,想想亦就罢了,且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管得了那许多,水池中啪得一声,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晚上,你和迎儿一起在天香楼陪歇……瞧着吧……迎儿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总要陪本王夜眠同枕,才应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轻,晚上随便玩玩,倒未必再弄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这小妖精……"
可卿红着脸蛋居然大着胆子啐了口,轻声撒娇道:"主子……情儿一心只想主子快活,才生出这许多主意让主子受用……主子……倒说得情儿只是一个淫心了……好似是情儿欺负二妹妹一般……"
弘昼淡淡一笑,摇头才要说话,却听可卿轻声如同无心一般问道:"主子……主子……你不怪二妹妹么?"弘昼见她倒问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罢了,淡淡道:"本王自有本王的想头……既然说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恩……你想是要问那畜生……"
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是……情儿替二妹妹难过呢……失身给那……那等畜生似的人……不能干净身子奉于主人……"
弘昼嘴角一翘,仍是淡尔无味得道:"外头的事……你们少过问……"想想这一句不足,一时虐心戏念起来,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拿照你看来……你那蓉哥儿……算不算个畜生,该不该死呢?"
这一句弘昼淡淡诉来,却唬得可卿脸色顿时雪白,论起来,她本事东府之孙辈儿媳,荣国府的事体,并不太放在心上,对于贾琏等人,既谈不上有甚么亲戚之情,亦无甚么憎恶。
只是她自从被圈入园子为性奴,心下有时念及自小所学,女孩子家知耻知羞,为人性奴遭人奸污沦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伤心,既不能恨自己情欲如此轻易便被放纵起来了,亦当然不敢去恨弘昼,自然免不了迁怒恨起了贾府之人,每每亦自安慰:"都是那一众贾府的恶男人,外头做出事来,连累我们女儿家……"
只是对这贾琏,今日听迎春诉来,实在是意外收获,她自觉知透男子之心思,弘昼必然恨极贾琏,若能将弘昼火头挑起,碾死这贾琏,以弘昼之尊,实在是碾死一个臭虫一般。
此事不仅能解自己心头无名之火,而且明摆了塞了一个苍蝇给凤姐。
她却知女子之心思,任凭如今大家都为弘昼之性奴,百般心思只为取悦主子,其实女子家,没一个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贞之人。
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若说凤姐不敢过问贾琏也就罢了,若说心下没惦念,她却如何能信。
她也知凤姐之想头,只盼一心伺候好弘昼,却丝毫不敢提及,若能讨得弘昼一点舒颜,饶了贾琏一命,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
此时若是就着由头惹怒了弘昼,能给贾琏个没下场,谅来凤姐必然难以自处。
今日既然爆出贾琏当日强奸迎春,这乱伦奸妹,又是坏了今日王爷性奴之童贞的罪名,实在是天赐之机,如何不乘机试探。
只是万不想,自己一句开口,本料定弘昼要怒,却不想弘昼居然不冷不热,提起一个自己不敢提不想提不能提,更万万不敢在弘昼面前有一丝一毫涉及之人名来,自己之前夫贾蓉。
如何不惊心动魄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这园中最尴尬的算起来就是自己这等几个本有夫君,且夫君未丧之人,弘昼自然不言及,自己等人便是背后,也绝对不敢提及半分,此时弘昼偏偏要戳破自己的心事,昨夜春风伺候弘昼,今日伴随弘昼同奸迎春之正自得意的一腔火热,顿时惊惶得冰冷下来,她此时方知弘昼心中千秋,惶恐得不知所以,几乎就要立时在池子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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