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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柏不说话了。
徐慎如眨了眨眼,握着手笑道:“说我蘸大哥的血……你们要非这样说,那就当我是罢。
人血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争,值得抢?二哥又知道大哥手里有多少血债么?”
徐若柏愣住了。
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
但徐慎如停住了没说。
徐若云的在被捕那件事里的责任至今未定,他还不应当说。
但狱中的肮脏惨淡不受控地闪回。
血和比血更可怖的,还有濒死的、各式各样的人。
他看过多少种死法?记不清,但能记清有些人的眼神。
他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装着书信和手稿的木盒边缘很硬,硌在手心,使他清醒。
他强迫自己想些别的。
沈南月,熏香,女郎手腕上的金钏和碧玉——他重新维持镇静,然后对徐若柏稍嫌轻佻地一笑:“我说,二哥省省罢。”
徐若柏叹口气:“不是我乱说,她写的信,是真有些过了,你看看就知道。”
徐慎如向盒里拨弄,随便拿出了一封,看一眼,想打开又止住。
徐若柏在等着他翻开,见他犹豫,投射来探询的目光。
他催促道:“你看看罢。”
最上头是还未封缄的一张纸,底下的则扣过邮戳,是别人寄来的信。
徐慎如手里拿着那页纸,捏了一会儿,最终放下了它。
他对徐若柏摇摇头。
他不应当看。
因为沈南月从不问也不翻看什么:密信、簿册、书籍或者报纸。
她从来不置一词。
沈南月曾经从深夜的噩梦里庇护他,安抚他紊乱心跳,也对他讲白天遇到的委屈。
他确知那和爱情无关,他们更像是浮世间相依为命的过路人。
他看沈南月时不觉艳丽,沈南月看他,心里也多所轻视,觉得非可托付的良人……有些答案他已经知道,所以就更不应当看,不应当在徐若柏面前打开她与外人暧昧的书信。
倘若非要找个理由,徐慎如愿意将自己此举认定为懒惰。
他懒得对徐若柏或者大哥解释这其中的曲折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