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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内,四皇子府侍卫岚星正在与禹家主交谈,见木汐来了,便起身行礼道:“木公子,四皇子有请。”
木汐听那个皇甫炎耀又找他,心里又是一阵烦闷,心道:“这四皇子跟木清心该不会真的是那种关系吧?怎么如此锲而不舍?这下可麻烦了……”
他有心推脱,可现如今自己以禹家主义子的身份待在禹家,也不好因为自己的事情给禹家带来麻烦,只好又跟着岚星去了四皇子府。
朱门高耸,玉阶连通,尽显府邸的尊贵大气。
穿过几个回廊,便到了皇子府大厅,而那位对于大夏来说,尊贵无比的四皇子,则正在殿中等他。
随岚星步入大厅之内,殿中摆设让木汐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调整呼吸,将这种不适的感觉压下,木汐上前行礼:“木汐拜见四皇子!”
一身锦袍的四皇子转过身,压着情绪沉声道:“木公子昨夜去了哪里?”
对面的木汐瞬间哑然,自己去了哪里与这个四皇子有什么关系?他思索片刻,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不知殿下叫木汐前来所为何事?”
皇甫炎耀被木汐这极为生疏的话语,瞬间激怒,脸色难看的望着木汐,长袖下的指节被握的咯吱咯吱的响,许久之后,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控制住想掐死面前这个人的冲动。
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书案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怒吼道:“木清心!
五年了!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茶杯在木汐脚边摔了个粉碎,他感觉自己要是再矮一点,那碎片都要崩到他脸上了,吓得木汐差点跳起来。
妈的,二十四小时还没过,就碰见俩疯子了,木汐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无比悲凉……
站在木汐身旁的岚星也吓了一跳,主子可从来没对清心发过如此大的火,可主子暴怒的原因,岚星却是理解的。
当年,主子作为皇子,不得不奉旨成婚,可当时的清心为了阻止主子成婚,那可谓是状况不断,最后甚至开始自残,以死相逼。
岚星知道,当年主子并非不心疼木清心,只是作为皇子,他有他的无奈和不得已,可清心他却不明白,以性命相逼无果后,竟然在主子大婚之日,一走了之,而且这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主子明里暗里派了无数人寻找,却始终无果。
找到最后,大家甚至都以为清心他,接受不了主子成婚,已经自尽了。
木清心这三个字,也成了主子心中不能碰触的存在……
可谁能想到,木清心不光活着,而且还跑去了孤竹,将主子忘了个干净,如今再见面,竟然还装作不识!
今早,探子来报,昨夜清心他居然和七皇子去了华清池,当即便被主子抹了脖子,可再次派人查证,事实依然是如此。
主子暴怒!
这才让自己去请了他过来,结果这家伙居然还是这副样子。
要知道,清心可是主子从小一手培养起来的,主子甚至对他宝贝到连束发这种小事都不肯假手于人,如今,他竟敢去华清池与七皇子待了一夜!
这个人,也就是木清心,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人,怕都是要与今晨的探子一个下场了吧?
木汐退后一步,开口道:“殿下,木汐实在不明白您是何意。”
皇甫炎耀大步走向木汐,一把便掐住了木汐的脖子:“你再说一次!”
原本皇甫炎耀的手掐的还不算紧,只是把木汐吓了一跳,毕竟自从戒掉墨冥渊这个疯子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掐他脖子了,只是没想到,那个还没摆脱干净,现在又来一个,而且好像也喜欢掐脖子。
木汐脖子被掐的有些疼,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却不想,挣扎的过程中,斗篷滑落,脖颈锁骨间的痕迹,瞬间一览无余。
皇甫炎耀脸色铁青,眸光瞬间就染上了血色!
寒冷到极点的声音从皇甫炎耀口中发出:“你,怎么敢!”
铁钳一样的手指霎时收紧,木汐几乎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就在木汐打算扎他一针保命的时候,脑海中一阵剧痛袭来,木清心的记忆进入脑海,木汐晕了过去。
手中那个被自己像宝贝一样珍视了多年的人,突然瘫软下去,把盛怒中的四皇子猛的惊醒。
皇甫炎耀抱住跌下来的木汐:“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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