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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比关于植物开花的报告虽然没什么用,但已经放在你桌上。
你再次前去与生物学家进行勘探前的面谈。
第十二期勘探的候选人已减至十名,你向格蕾丝和洛瑞力推自己中意的人选,而科学署的成员也暗地里告诉你他们想要的选择。
塞弗伦斯对这一问题似乎全然不感兴趣。
此刻并不是面谈的好时机,但你别无选择。
当你与生物学家交谈时,那株植物的花朵在你头脑中再次绽放。
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位于生物学家居住的城镇里——是你租借来的,权且充当自己的办公室,书架上摆放着应景的心理学与精神病学书籍。
真正住户的毕业证书和家庭照片都被移走。
作为对洛瑞的让步,你允许他的人将椅子、灯具,以及房间的其他元素都替换掉,以方便他的研究,仿佛只要改变装饰,把色调由宁静的蓝绿色换成红色、橙色、灰色或银色就能找到某个重要问题的答案。
洛瑞声称,他的安排与重组对候选人具有“潜意识或本能”
上的影响。
“让他们感到安全放心?”
你问道。
你鲜少刺激这个魔头,但他不予理会。
在你头脑中,他仿佛说道:“让他们遵照我们的意愿行事。”
屋内仍有遭水侵入的气味。
角落里的一片水渍被一张小桌子遮挡住,仿佛你需要掩盖罪行。
唯一暴露出这不是你自己办公室的迹象:你紧紧地卡在椅子里。
植物的花朵在你头脑中一遍遍绽开,时间越来越紧迫,你所能做的事越来越少。
这株植物是挑战,是邀请,还是毫无用处,只能令你分心?又或者它具有某种寓意?倘若如此,其含义又是什么呢?当然先要假设那不是维特比的想象。
异常地形底部的光,通往X区域的门户中透出的光,科学降神会使用的塔罗牌上的光,还有上星期,你接受体检时在核磁共振机内部看到的光晕。
在你头脑中绽开的一簇簇光晕之间,有一幅景象,假如你向格蕾丝描述,她或许会加以取笑:随着你的时间越来越有限,一切越来越紧迫,生物学家出现了,仿佛笼罩世间的一道强力咒符。
“报出你的名字,以作备案。”
“我上次说过了。”
“再来一遍”
。
很明显,你可以送生物学家到她想去的地方,然而她就像面对敌人一样看着你。
你再次注意到,此人不仅肌肉发达,而且不惜将询问名字这样简单的事复杂化。
她有一种沉着,不仅仅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谁,而且还因为心中确信,如有必要,她无须依靠任何人。
有的专家或许会将其诊断为病态,然而对生物学家来说,这是一种绝无含糊的明澈。
“跟我讲讲你的父母。”
“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你的童年是否快乐?”
通常都是此类无聊的问题,而她简短的回答可以说也同样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