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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业心情更不好。
他没想到长安国公府出来的庶叔、庶姑品德如此差。
爷爷明知他们的品性,还把四人送到潭州,这不是要让他娘劳心受累。
星光灿烂,月夜寂静,池塘里偶尔传来蛙鸣。
前院传来重叠沉闷的打板子声,不知打了多少下,一个奴婢高声道:“三老爷晕过去了。”
李去病面色微变。
心里的气真是顺了许多。
秦敏业心道:我秦家靠得是战功得了富贵。
他们身为第二代,才打了二十五棍就晕了,身体还不如小叔叔,更是比不得云青哥哥。
不知我那嫡伯与两位嫡堂哥身体功夫如何。
又过了一会儿,别院的那个被秦东打了的奴仆被人扶着过来,跪下道:“小的刚才在一旁亲眼目睹,二老爷分成两拨,一拨用军棍把三老爷、四老爷打晕死过去,一拨掌掴两位小姐,把兰小姐的两颗臼齿打落。
现在四人已被抬回月季院、百菊院去。”
秦敏业问道:“给兰姑姑、月姑姑掴嘴的是谁?”
别院的奴仆道:“是两个体型微胖中年奴婢,小的回瞧着她们面生。”
扶着奴仆的人低声道:“少爷,她们是望芸、望茗仙姑。”
秦敏业嘱咐奴仆在府里安心养伤,等好了再回别院,等着两个奴仆走完了,道:“小叔叔,我娘已知道了,特意派了望芸、望茗出手掌掴我那两个庶姑。”
月季院的一间卧室里,已经醒过来的秦月坐在梳妆台前泪留满面照着镜子,脸颊红肿疼痛,贴身奴婢过来给她涂了从长安府里带的去肿痛的药粉。
“小姐,您莫难过了。
奴婢刚才听隔壁的人说兰小姐脸都出血了,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月听得呆了,泪也止了,半晌方道:“你速去百菊园问问,我三哥、四哥伤势如何?”
奴婢去了一会儿返回,面色苍白,失声道:“小姐,三老爷浑身是血,把里衣都染湿了。
府里的王医师亲口说,三老爷双臂骨裂需在床上躺百日,一年之内都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目光惶恐,问道:“那我四哥呢?”
奴婢低头道:“四老爷背部都是血,倒是没有骨裂,不过百日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已忘记了脸上的疼痛,陷入沉思。
四人当中她受的伤最轻,只挨了十个耳光,算是小罚。
秦兰同样挨了十个耳光,却是被打的脸湛出血,竟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东与秦立同时被打二十五军棍,伤势也是有轻重之分。
她知道其中原因就是四人在别院里所说的话不同。
她在长安国公府时不止听一个人说秦跃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今晚行使家法的区别对待可不是一个莽夫能做到的。
可见背后有贺慧淑的影子。
秦兰已是皇帝册封的郡王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