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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公司给自己送东西,好像在他办公室待了一段时间,可能就是那次吧。
林上清不禁低笑,手指轻轻抚过画在本子上的简笔画,心绪也随着笔迹的凸起和凹陷起起伏伏。
以前他也高调示爱,但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闹,今天有这一出,恐怕也是因为那次在邮轮上的剖白。
高梨是个非常敏锐的人,悄无声息便可以察觉他内心深处的变化,甚至比林上清更早注意到他的内心。
林上清视线失焦,落在本子上的简笔画上,心里越来越躁动。
想见到他,现在。
林上清面色平静,合上笔记本,关掉电脑,拿了车钥匙起身出门。
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不过,无妨,早退这一回也没关系。
他规规矩矩工作了那么多年,也就这一次冲动而已。
路上车少,一路开回家,林上清和自己订的那束花一起到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高梨还在上班,这还是少有的林上清先回来。
以前都是高梨先到家,等林上清回来,家里已经格外热闹,客厅放着脱口秀,观众的笑声时不时响起,厨房里是锅瓦瓢盆的声音,还有某人自信嘹亮的歌声。
林上清想起这一切,心口泛起暖意。
·
临近下班时间,高梨已经无心工作,仰靠在椅子上,盘腿坐着,一摇一晃,转来转去地哼歌。
闻昉抽完烟回来,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心思飞了?”
高梨朝他暧昧一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懒洋洋的划动着手机。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不值钱的东西。”
闻昉嫌弃地瞥他。
高梨睁大眼睛,无辜模样:“你是圣人我可不是,送到我面前来的,我一向来者不拒。”
闻昉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是送到你面前来的吗?不是你觍着脸舔到的?”
“他可喜欢我了,你懂什么,他心里一直想着我呢,他其实早就离不开我了,只是好面子,不肯承认而已。”
高梨说。
闻昉抬眸,讽刺道:“你最好是在说他。”
高梨叫来盛荆盛理,要他们把刚做好的报表送去财务部,只进来了一个人。
高梨看了一眼:“盛理生病还没好啊?这可不行,去医院看过没?”
来的那个人睁了一下懒散的眸:“我就是盛理。”
高梨:“哦,那你弟弟呢?”
盛理:“我就是弟弟。”
高梨:“……你俩为什么要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