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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婺源县城的上空变得更加阴云密布。
密信
新年伊始,巡按御史张汝良除夕夜遭人灭门的消息传入镇都,举朝震惊。
徽州府隶属南直隶,没有省一级的按察使司,巡按御史的调派盖由应天都察院总领,锦衣卫协理。
耐人寻味的是,如此惊天大案竟是由东厂密探直呈御览,而同时越过了都察院和锦衣卫两道关序。
“张家上下连仆从二十七口,包括张御史年仅七岁的独子在内,无一生还。
犯案人手段干脆,经仵作检验后确定,所有死者皆为一击毙命,从凶器种类判断,案犯共有四个人,除此之外现场并无发现其他痕迹。”
陆依山三言两语禀明了案情,殿上诸臣早已听得心惊肉跳。
昭淳帝面色铁青:“公廨之内便敢行凶,这伙贼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知府何在?”
徽州知府姓岑,站在文官队伍的最末,见问慌不迭出列,喏喏连声地答“臣在”
。
“张汝良乃朕亲自指派的巡按御史,而今在徽州地界上遇害,地方守卫难辞其咎!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岑知府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地,犹如泥塑木雕般呆跪在地上,竟连一句争辩都没有。
这时聂岸出列,道:“启禀圣上,此案虽因婺源城守备松懈而起,可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张汝良行为不端。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是这个理。”
群臣哗然。
刑部尚书杨佐当即出言怒斥:“张大人素来为官公正,而今陡逢不幸,就由得你这小人颠倒黑白,真当镇都是你只手可遮的天吗!”
“圣上明鉴,臣绝非信口开河。”
聂岸高声道:“臣听闻,御史张汝良巡历婺源期间,私自结交豪强。
曾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了涉嫌偷盗矿银的巨寇三江鼠,并收留他居住在家中。
圣上不信,问过岑知府便知。”
他以目示意,岑知府匍在地上颤声回:“聂、聂指挥使所言属实。
案发后三江鼠逃窜,连同府库里缴获的赃银也一并下落不明。”
昭淳帝拧眉坐直了身。
聂岸趁热打铁道:“如此案情便一目了然了。
臣以为除夕当夜,两人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冲突,三江鼠勾结同伙谋财害命,这才酿成血案。”
听到三江鼠的名号,陆依山眉心轻动。
“这些不过是你的想当然,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