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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岁时,扬州城大疫,十室九空,阮青竹的母亲凤仙也是那时候没的。
觉清小和尚——他五岁时就剃度出家了——跟随师父施药救人,最后开坛做法,整整三日滴水不进,最后终于求得上苍怜悯,赶走了瘟神,让剩下的人活命。
自此,云安寺便成了远近闻名的禅寺,香客络绎不绝。
觉清十五岁时,就以善辩经闻名,许多也有不小名气的和尚来和他辩经,皆大败而归。
云安寺更加名声响亮,甚至开始非达官贵人不接待。
“唉,当年头一个发现他的就是我兄弟,真要说起来,他小时候我兄弟还抱过他呢。
早知道就抱回去养了,现在发达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说到云安寺的盛况,赵东如就忍不住说。
李莲花笑下:“不过赵兄现在还能为李大人讲古,这庙里的人可不知已经投胎到哪里去了。”
赵东如愣了一下,笑得十分开心:“正是这个道理呢,李先生不愧是读书人啊!
这云安寺靠着这佛子,真是捞了不少,肯定是佛祖受不了他们了,才落下雷罚,劈了这个寺,再放了一把火,把这些不义之财烧了个精光。”
“雷罚?”
“是啊!
咱们这虽然夏日里也会有震雷,但那晚的雷可真是大啊!
我听见有个人,他说他晚上回的晚,正蹲在门槛上吃饭呢,就看整片天都亮了,等了许久才落下道雷来,然后半片天就红亮了起来。
李先生你不在,没见到那天的雨有多大,可就是这么大的雨,也没能浇灭这火,真是佛祖发怒呢。”
“那庙里的和尚呢?”
“全没啦,那火烧了一天两夜,第三天咱们兄弟才进得去,可一个人也没有,连尸体都没有。”
“一具尸体都没有,那为什么都觉得他们死了?”
赵东如没明白李莲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可这帮和尚呆的好好的,总不能忽然发了狂,烧了庙一起跑了吧?”
他说着,目光看向李牧,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认同,却对上李牧黑得仿佛泛不起一点光的眼睛,“李……李大人,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李牧移开了目光,抬脚从他身边走过。
没等赵东如庆幸逃过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劫,就听见李牧的声音。
“回去把自己刚才的证词记下来,补到云安寺纵火案的卷宗里。
我看你说的比卷宗说的详尽多了。”
赵东如闭眼抿嘴,怎么就这么爱显摆肚子里这半瓶水呢!
这下好了,自己刚才说了多少话来着?光是想想都绝望。
李莲花看的好笑,拍了拍赵东如的肩膀,也往破庙里去了。
赵东如眼睛一亮,抓着李莲花的衣袖不松手:“李先生,李先生你行行好,帮我写了吧?不然我明天,后头,大后天,都上不了值了呀!”
他们在这拉扯,忽然听见阮青竹的一声惊呼。
“诶?这是……”
众人都停下动作,李莲花和李牧动作最快,走到了他身边,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脸色都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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