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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纸巾这个习惯早已刻到身体里,就跟本能一样。
瞿墨的视线在纸巾上有0.01秒的停顿,时间虽然很短,我却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太熟稔太亲昵,不是现在的我可以做的。
面上不由得一热,手就要缩回来。
几乎是同时,手上一空,瞿墨接过纸巾,“谢谢。”
“不客气。”
我讪讪的收回手,收拾桌上的饭盒。
瞿墨慵懒的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浑身透着一股满足的味道。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在收饭盒的手一滞,不是他让我过来的么?
吃饱喝足后的瞿墨心情很好,见我不动,好心的提心道,“你给我打电话,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我手上恢复动作,继续收着桌上的饭盒。
同时大脑快速运转,想起几个小时前我在图书馆时情急之下拨出的电话。
当时清醒过来我就后悔了,就算秦牧言是真的背着瞿墨劈腿,我都没有什么立场和权利去掺和。
我总不能直接对他说,瞿墨,你男人爱上别的女人了。
既然那个时候都选择没说,这会儿更不可能说。
且不说秦牧言别有深意的提点和威胁,我的气愤也毫无道理。
和秦牧言争执的时候秦牧言说我在为瞿墨打抱不平,我还不承认,可这会儿仔细想来,我不就是在为瞿墨不值吗。
觉得那可是瞿墨啊,秦牧言还有什么道理在外面偷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不知不觉的把他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细思极恐。
瞿墨也不催促,淡然的看着我收拾。
我知道是躲不过去,无论如何都得找个由头出来。
等饭盒收拾好,桌子恢复整洁,我也不能再沉默,没办法,只能按着电话中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给你说一声,我从美亚酒店辞职了。”
瞿墨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一下,“我知道。”
和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回答。
我微微一愣,想也不想就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你是在监视我吗?”
“监视。”
瞿墨低声复念了一遍,尔后笑了,“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监视的,嗯?”
我被他看得心虚,声音低了下去,“那你怎么会知道我辞职了?”
瞿墨指了指脑袋,“我只是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你觉得在美亚还能够呆得下去吗?就算你不辞职,别说美亚,就是任何一家从事服务行业的地方都容不下一言不合就拿着花瓶往客人脑袋上砸的清洁工吧。”
言辞之间满是戏谑。
“我只是……”
我想解释,开口才发现没必要解释,那天晚上瞿墨并不是不在场,还是他送我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