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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车子不在身边,韩先生没法开车带付然去医院,叫刘助理来的话也等不及,韩先生拿出手机一边搜周围最近的医院一边倒水。
搜到一家医院设置好导航,他把付然抱起来,将水杯送到对方嘴唇边,低声道:“付然,张嘴。”
付然已经烧得云里雾里了,好半晌他才微微张开嘴,但水根本喂不进去,全顺着他嘴角流下去了。
“唔……渴……我要喝水……”
付然无意识的舔舔嘴巴,喝不进去还嚷嚷着渴。
韩先生眼皮直跳,眉头皱成一团,没有思考多久,他就仰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住付然两边腮帮子,嘴对嘴喂了下去。
尽管还是有水流出来,但大部分被付然喝掉了,韩先生趁他现在脑子不清醒,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白天不是还上蹿下跳的,怎么现在就萎靡不振了,嗯?”
付然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哧声,脸在韩先生胸口上蹭了蹭。
韩先生抿了抿唇,眸色暗沉,知道付然现在难受,不想再多耽搁,一只手扶住付然,转了个身把人背到背上,顺手拾起床头柜上的钥匙就出门了。
凌晨一点多,明亮路灯下倒映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堂堂韩氏集团的大总裁背着发高烧的青年在路上走着,每一步都迈得十分稳重,十月的夜里已经有点冷了,夜风一吹,胳膊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付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醒的,说实话,有点颠。
他半眯着眼看着身下的男人,嘴巴干,身上发烫,喉咙燥疼。
他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边呼气,“嘿,哥哥,你就不能打个车吗,你这背着我走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耳边气息炙热无比,韩先生偏头避了避,说:“还没看到有出租车。”
“这附近有医院吗?”
“有一个,这个点剩的医生应该不多了。”
付然沙哑着嗓音说:“够了够了,我就是发个烧而已嘛,要那么多医生干嘛。”
韩先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自己能走么。”
近几个月付然的伙食好得过分,身上可不止多了一斤肉。
付然闻言挑眉,他这会儿还发着烧呢,精神头不是很好,也没啥力气,既然有人背,那干嘛要自己走?
他思考完毕,虚弱道:“不能,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我好难受哦。”
韩先生把他又往背上颠了颠,“那就少说点话。”
“唔……好,我还很困,我坚持不住的话可以在你背上睡觉吗?”
“难道你之前没在睡?”
“……”
好嘛,他说了句废话。
韩先生拍了下他的屁股,“睡吧,说话消耗体力。”
付然被拍了屁股也没反应,主要是这会儿没精力,要放在平时,他早跳起来讹韩先生一顿了。
他最后还是皮了一句,“没事,我现在不需要体力。”
韩先生沉默几秒,无奈道:“谁在背你,你又有几斤几两,这些你心里都没点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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