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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人有三急。
哪怕是圣人也是要上茅房的,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思索间下腹一松,只听见水声阵阵,先若大河波涛汹涌,再渐若小溪缓归平静。
长吁一口气后顿觉神清气爽,我理好衣衫后便走出了净房。
随意瞟了一眼窗外的日头,估摸着应是快正午了。
心中不禁暗道那两个绿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往竟折腾了这么久。
倘若那时不是我灵机一动随意扯了个理由散会,恐怕午膳时间都要给他们糊弄过去,至于到那时我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当场水漫金山,仔细想来其实也未可知。
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可怕,实在可怕。
下次茶会还是少啜几口茶吧。
见我出来,一直在净房外候着的萧玄立刻上前关切道:“殿下无大碍吧。”
看来散会后我脸色发白,直奔静房的举止把萧玄吓得不轻。
我连忙摆手笑道:“无碍,憋得久了些罢了。”
前面我说我是独自一人嫁到这庆国,这说法于萧玄而言着实有些不公。
因为他也随我一同到了这庆国。
我问他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以他的文武谋略绝不应是甘当奴才的,更遑论竟随我一同入这深宫,一入深宫,无疑是自断仕途。
萧玄对于这个问题并感到不讶异,只是说当初是我救了他的命,他甘愿为奴只是报恩。
但他还说他在我跟前立过毒誓,只要我想要随时可以把他的命拿去。
这话当时听得我慎得慌,你说你一个活蹦乱跳英俊潇洒的大好儿郎没事立这种誓干什么。
如今也不是乱世,命随意许给别人,这又是何必呢?
接着他便又说那是我让他立下的誓,亦是我答应救他的条件。
听完我感觉更慎得慌了。
我。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字。
我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让他立誓的肯定不是我,但却又是我。
那是七年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七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兴许是脑子烧坏了,兴许是旁的原因。
当我醒来后我便什么都忘了。
用那些妇人们常看的话本子里的烂熟桥段来说就是失忆了。
是的,我失忆了。
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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