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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也照实回答:“我在俪大的杜长闻老师那里帮手,所以选了他的课题。”
提问的老师就露出了然的笑容:“嗯,杜老师的要求是很严格的。”
中期答辩在一片融洽的气氛里结束,夏镜往徐磊办公室走,在走廊上恰好见到杜长闻抱着一叠资料,和徐磊交谈着走出门。
还有一段距离,但杜长闻敏锐地一抬头,看向了夏镜:“结束了?顺利吗?”
夏镜朝他露出一个明显愉悦的笑,同时大步走过去:“结束了。”
他没回答后一个问题,杜长闻也没问。
夏镜走上前朝徐磊打了个招呼:“徐老师。”
随后转向杜长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我来吧。”
指尖微微擦过杜长闻的手,他没在意。
做助教有一段时间了,这种互动熟练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很快抱好资料,侧过身站到杜长闻身边,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偏过头,问杜长闻:“回学校吗?我也想去趟实验室。”
杜长闻简单地答了个“好”
,转过身与徐磊道别,带着夏镜离开。
去俪大的路上,夏镜才发现他一言不发,神色看上去是明显的不悦。
夏镜不知道怎么回事,暗想他和徐磊合作那么久,讲座的事就算有分歧,也不至于怎样。
不过以杜长闻的性格,又不是没可能。
一路回到哲学楼,进入实验室,夏镜还没来得及开口,杜长闻就看他一眼,说:“进来。”
夏镜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刚掩上门转身,就听杜长闻站在面前,语气是显见的严厉:“夏镜。”
这下他意识到事情与自己有关了,但心里依旧是茫然,而后又听见杜长闻接下来的话:“你不能这样。”
夏镜的困惑似乎让杜长闻更加烦恼,他的眉峰蹙起,眼神里已经有了怒意:“这样的事情你已经经历过一次,还没有学到教训吗?”
“什么?”
“当着徐磊的面……那是你的导师,你在他面前也不懂得收敛言行?你是年轻,你是不懂得害怕,可这不是人言可畏的事,这是你的学业,你的前途。
你到底明不明白?”
杜长闻很少这样长篇大论地指责他,通常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夏镜明白错在哪里,何况他也不是啰嗦的说教者。
但现在他根本没给夏镜说话的机会,就说出这么一番话。
夏镜让他说得呼吸一窒——不是因为训斥。
他总算明白杜长闻为什么生气,或者说,为什么着急了。
他在杜长闻面前的举止早已是下意识的,再自然不过,即使说服自己放下不该有的绮念,那种暗含的亲密也如影随形地藏在每日相处的细节里。
直到现在,他才真切地明白过来,杜长闻是以何等紧张恐惧的心态纵容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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