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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漠崖又是一声嗤笑。
不等他下令,身旁的云淡迟夕剑已出鞘。
一众镖师围攻上来,云淡抖动手腕舞剑一圈,内力灌于剑中,仅半圈刮起的剑风便已撂倒十余人。
高手过招本就在须臾之间,剩下的小人物见此阵仗,自是都不敢上前硬拼了。
擒贼先擒王,云淡飞身便是直冲那常非善而去。
常非善能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不倒,还能坐到镖局大当家的位置,自然实力也非同小觑。
他操一把关刀横劈向云淡,刀剑相划激起火花四溅。
常非善是一彪猛汉子,与云淡死士刺客的灵活招式不属同一路,这一下硬碰硬,云淡自是一时招架不住,使劲全力生生抗下这一招,脚步却只得疾退回到危漠崖跟前。
危漠崖站他身后,只伸手在他后腰轻托一下,仍不打算出手。
他心里对云淡有信心得很,只这一托,助力他挺身回手反刺一剑。
云淡几个转身又重夺攻势,但因着危漠崖之前的吩咐,剑尖都只对着能将人重创,但却不致死的几处易守位置。
而常非善下盘稳得十足,虽也难以伤到云淡,但见招拆招不在话下,一时战况颇为胶着。
云淡无意取他性命,此时着急,只想快些将对手逼迫停下,几个大幅度回抽再度向前出剑之下,半边身子来不及防备。
忽地见一阵银光微闪,云淡觉得下肋处似是被某种微小暗器正中,但此刻形势危急,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事情,只得回手又是一剑劈去,生生砍断了常非善关刀的刀柄。
他正欲再度出手对敌方作最后压制,忽然被一阵绸缎卷住腰腹,下一刻便整个人已倚在危漠崖怀里。
危漠崖低头看了看他下肋渗出的暗红一片,语气微怒:“受了伤还不停下?”
云淡愣了愣,打斗一旦停下,全身力气松懈便由不得自己控制,“主子”
二字未讲出声,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大股鲜血,随后直接在危漠崖怀内失去知觉。
“云淡!
!
!”
危漠崖未曾料到那一点小伤竟严重到这种程度,惊恐地望着怀里仍不断吐着鲜血的云淡,绸缎出手便如利刃般扫过整个镖局大堂,割断所有人的脚筋,不再恋战,脚步轻点几下,便抱着怀内人儿飞身冲了出去。
出了镖局不远,便见着了隐在暗处的白道会马车。
危漠崖抱着云淡,后者已吐血吐得胸前一片殷红湿透。
危漠崖把人抱进马车中,在里头的甄不移和三王妃见此皆是一愣。
危漠崖也顾不上什么皇家礼节了,声线颤抖着直接道:“他中了暗器,估计有毒。”
那三王妃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见此情景也不管问前因后果了,几根银针下去便先护住了云淡周身大穴。
甄不移话不多说,立马出到外头开始赶车疾驰。
三王妃从云淡肋下拔出那片暗器,一看那发黑的尖端便变了脸色,又执起他软弱无力的手腕略一探脉搏,开口便是满满的愁意:“他中这暗器的时候,正是内力游走得最劲之时,这毒顺着内力已经传遍经脉了,恐怕……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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