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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号,因为他是“带伤作战”
,把陈青笑得难以入眠。
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就在这柴米油盐的浸润和熏染中,在调侃而又透着浪漫的话语声中,一天天地加深起来。
他们已不可分离了。
陈青记得第一次跟丈夫谈起第三地的话题就是在一个周末的夜晚。
她说张灵又去第三地了,这次是跟一个京城的音乐人到洛阳去幽会。
马每文说,流浪的人才去第三地呢!
陈青问他,你不想有第三地生活?马每文吻了一下妻子,将手探向她的私密处,轻声说,这就是我永远的第三地啊。
陈青湿了眼睛,她对丈夫愧疚地说,我的第三地不够好。
马每文说,我觉得它越来越好了,过去它是干燥的塔里木盆地,现在可是海风湿润的大连港的码头啊!
陈青捏着丈夫的鼻子说:好啊,你一定在大连有过*艳史,一想美事就想到了那里!
以后我不准你去那儿!
马每文笑着说,好,一言为定,哪怕大连港的码头摆着一摞金砖,上面刻着我马每文的名字,我也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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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地晚餐(13)
他们分居了,但未分餐。
马每文虽然不在家吃早饭了,但他晚餐时会准时回来。
他还像过去一样风风火火地走进屋子,只是见到陈青时会楞一下,好像见到了陌生人似的。
他坐在餐桌前也不像过去那么谈笑风生了,他吃东西很矜持,夹菜时小心翼翼的,喝汤也不敢弄出响声了。
他们也谈话,话语的内容多是媒体报道的近期发生的国内外的灾难性新闻:矿难、水灾、山体滑坡、地震、龙卷风或是由宗教信仰不同而引起的流血冲突。
他们冷静客观地评判着这一切,如两个训练有素的新闻评论员。
很奇怪,分居后,尽管陈青还像过去一样精心地做饭,可端到桌上的晚餐连她自己吃了都会蹙眉头。
笋干会烧老了,吃起来发柴;海米冬瓜汤滋味寡淡,虽然说调料放得一样不差;她最为拿手的鲫鱼豆腐也褒出了腥气,大概是鱼鳃忘了掏出的缘故。
总之,菜的味道大不如从前,火候掌握得不对,熟的熟过了头,生的生得发愣。
而且菜的品相也变了,颜色暗淡、陈旧不说,形态一派萎靡,像被老鼠给糟蹋过了似的,筷子触着时有碰着了垃圾的感觉。
马每文常吃得发出叹息声。
不过饭毕,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终于职守地帮着陈青把油腻的碗筷拾进厨房,用清水冲刷了,各就各位地放在洗碗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就回自己的卧室了,而陈青则走向她的卧室。
他们这套房子共有四间卧室。
一间大卧室,是她和马每文同床共眠时用的。
三间小的:陈青、马每文和蒋宜云各一间。
蒋宜云如今是寒市有名的蚂蚁装饰有限公司最年轻的首席设计师,她在外有了自己的单元房,一年回不了几次,她的房间多半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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