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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图南走过去,拿起包,是贺以诚的,他可以确定进来时家里没有。
爸摆了他一道,他心突突跳两下,水接满溢出来,流到手上,人方回神。
冷静下来,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回了房间,等展颜喝完水,贺图南帮她把内衣搭扣扣上,又把人转过来,轻轻拨开边缘,低头伏上去,吮了吮那团雪白之上的汗水和芬芳。
他很虔诚,展颜眼睫垂下看他,贺图南就像一头身姿修长有力的豹子,此刻只蜷缩于爱人的怀抱之中,她摸着他头发抱紧了。
“爸应该知道了,他没走。”
贺图南告诉了她,她一惊,脸上春情未散更红了,人极难堪:
“贺叔叔听到了吗?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呢?”
她一想到刚才两人的情状,脸都没了。
贺图南安抚她:“没事,我来说,既然早晚要说,趁今天这个机会说了也行。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但他应该是进来又出去了。”
展颜脸滚烫,稍稍思考片刻,说:“如实说吗?贺叔叔会不会生气?我觉得,我们好好说,如果他批评我们,你别顶嘴,我也不说话,就听着,你看行吗?”
贺图南眉心微锁,很快舒展开来:
“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先别出去。”
展颜不肯,她跳下床快速把裙子套了,手指梳理起头发:“不行,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得一起。”
贺图南点了点头,牵住她手,放唇边又亲了亲:“好,我先来说。”
展颜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面对贺以诚,她有些后悔,应该坚持早说的,如今,这个场景下,大家都尴尬,但事到临头,她得面对。
楼下,贺以诚记不得自己抽了多少根烟,浓的云,像要把那块湛蓝的天击碎,盛夏的云看起来都那么恶心。
开了门,地上的衣服早没了踪影,贺以诚见两人都在客厅站着,说:“现在能见人了吗?”
眼睛是看向贺图南的,他一脸霜色,从没这么严肃过,“颜颜回屋。”
展颜心里沉沉跳几下,刚走上前,想说点什么,贺以诚厉色道:“你回屋。”
她脸一下烧起来。
贺图南拉回她捏了捏她掌心暗示,她犹豫了下,才慢慢走回房间,进了屋,闪着半条缝,抓紧了门把手。
“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以诚问,他神情是冷的,也没什么波澜,像冰山那样悄寂,坚硬,似乎并没什么可怕的。
贺图南迎着那双眼,说:“我带她去看你那次,你说,要我给颜颜准备礼物,就那天的事。”
他这语气,太沉着了,沉着到没什么分量,好像是被人问你几时买了样东西。
贺以诚走上前就是一掌,虎口都麻了:“你畜生,你这个畜生!
畜生!”
贺图南这才知道他老子手劲有多大,脸上辣,立刻浮上几道红痕,不等他回神,贺以诚又是一巴掌,他失去知觉了,身子又麻又木,他以为,怎么着也得是念了大学之后,他没这个心理准备,像灶下的烈火,冷不丁舔了手,疼得厉害。
“你怎么敢的?嗯?贺图南,你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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