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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落在地面,根本不惧宰主对外的赫赫凶名,轻轻靠近了娜塔莎,半跪下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娜塔莎。
他在娜塔莎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完全没注意她脸上干涸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迹的刺鼻味道。
魏尔伦用从未见过的柔和声音,轻声说:“妹妹……我懂你的心情。
我们生活在和我们外表相似的族群里,但我们终究不是人类。
在这黑暗的宇宙中,我们是独自飞行的流星。
我们是这么的孤单,即使有同伴也不能温暖我们的孤寂。
但是,两颗、或者三颗并行飞行的流星,或许能稍稍缓解旅途的孤独吧。”
“妹妹,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错误地在人类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既然人类让你痛苦,那我们就杀光人类;如果世界让你痛苦,那我们就颠覆世界。”
“如果,在这里生活让你如此痛苦,那么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不要再难过了,妹妹。”
娜塔莎呆滞着没有动,她完全陷入了放空的状态中。
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没有思想,没有情绪,没有所有的一切。
只有一个叫做生命的东西的存在。
魏尔伦没有被妹妹的冷漠所伤害,温柔地抱着她,将她因失去血液而微冷的身体稍稍暖和着。
他也没有催促妹妹做反应,就维持着这样自认为非常温馨的动作,等着妹妹回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地上的中原中也都已经自己挣扎着包扎好伤口。
娜塔莎的眼球动了动。
魏尔伦温柔地注视着妹妹,像是看着一个柔弱不可自理的珍宝。
回神的娜塔莎用不到一秒的事件整理好刚才的信息。
……哥哥…………哥哥?魏尔伦?这不是哥哥。
娜塔莎伸手在混合着血和碎骨头的泥土地里一掏,就在中原中也和魏尔伦的注视下掏出来一块儿肉泥。
而惊人的是——随着娜塔莎抬起手的动作,原本融化在泥土里的肉泥竟然轻松和泥土分离、好似两者就是水与油从来不曾相融过一样,稍稍想点办法就能将两者分开。
那肉泥,逐渐形成了近似人形的不规则形状。
而更惊人的事,那肉泥,竟然还有着微不可见的蠕动、颤抖……就好像那个名为n的个体还没死去,是在以这团肉泥的形式存在着。
娜塔莎将n抽出来扔到一块儿还算平整的石板上。
“那,你能告诉我……人类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做他人的造物主?……仅仅是因为‘能’吗?”
被操控的白骨洗礼过精神的中原中也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n……都变成这副模样了难道还活着?!
魏尔伦呼吸一顿。
“人类……在这种程度还能活着?”
就算是魏尔伦也感到吃惊了。
魏尔伦在背叛同伴兰波之后自然也没理由再回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