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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该听风就是雨,就听了你的,没想这么多。
咱是乡下人,没见过天呐,你还是先在家里老实呆着吧。
跟着学学演礼,挺好的。”
梁玉磨了磨牙,她还是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这么一改道,可算是把她闪在墙上了。
她努力尝试说服梁满仓:“世上啥事舒服啦?想打粮食就得起早贪黑!
想混出个样子来能不受累?”
“这个累跟咱以前的累不一样!
要是挖地收麦子,连夜我也干了!
现在这累,咱受不起!”
“咱不要做出个人样子来啦?”
“啥叫人样子?饿死就是人啦?我看你是狂得不知道姓啥了!”
梁满仓既决定改变,改得也就非常果决,“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
咱就一条理,别显摆!
你倒说说,你的人样,是啥样?咱家就还剩这百来匹布了,你给我个法子来!
拿不出办法来,以后这样的事,你就不要再多嘴了。”
梁玉惊怒交加,梁满仓一句话,就能把她所有的努力都抹杀掉。
他不许她出门,她就只能待在家里。
他不许她说话,她说了也跟没说一个样。
“凭啥?”
她只恨自己读书太少,如果读书多些,她一定能说出明白的道理来的!
她依旧凭直觉认为自己没有错!
“全家上下十几口子人,可不能陪你疯。
都撞南墙了还不回头,你想撞死啊?!”
梁满仓一锤定音。
京城生活的艰难,只有一家大家长才会仔细去想,这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
想活命,还能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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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一高一低地回到自己屋里,弯腰点了炭盆,罩上熏笼,抱着被子往熏笼上一盖,连人带熏笼都罩住了。
冬夜静而幽长,挨着熏笼,梁玉心里难受得要命。
她爹跟萧家和解了,她可是跟萧度耍刀的。
这不是拿她祭旗,也是拿她祭旗了。
这也就罢了,反正她乡下丫头,皮实,脸皮也不值钱。
可是她还是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更有一种不被理解的委屈。
抽抽鼻子,抹了抹泪,梁玉裹紧了被子。
迷糊间听到了拍门声,梁玉爬了起来,赤脚去开了门:“娘?你咋出来了?这么冷的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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