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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剩下的，唯有蚀骨的痛。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只有最后五天就会离开天外天，离开砺羽。

到时候，所有的疼痛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埋藏在岁月的长河里。

夜深人静，白灵再一次辗转难眠。

她拿起墙角的夙兰枪，迎着月光在院子里舞动起来。

一道道凌厉的劲风在空气中飞扬，只见光影不见枪，唯有枪尾红缨随风飞舞。

最后，长枪一挑，她稳稳定住，额间细汗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白灵仰头看着那一轮圆月，眼神坚定：“爹，娘，看到了吗？阿灵已经长大了，你们无需担忧，往后在战场上，我也可以和你们一样，诛杀妖魔，所向披靡！”

舞完枪，白灵回到寝房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蓦地传来一道轻微脚步声。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觉察到黑暗中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到了床边。

“师尊？”

白灵骤然清醒，正要起床，砺羽却俯身而下，将她压在了床榻和身躯之间。

佛珠一圈圈缠在他青筋毕显的手腕上，冰凉的佛珠拂过白灵的脸颊。

砺羽勾起她的下巴，薄凉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唇上。

白灵浑身一僵，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阿瑶……”

暗哑的嗓音饱含着隐忍的情欲，在顷刻间让她如遭雷击。

“别碰我！”

白灵竭力推搡开身上的男人，也将他一路向下摩挲的大掌拂开。

“砺羽，看清楚，我是白灵！”

她颤抖着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这一夜，白灵躲在门外的梧桐树上，再也没有睡意。

翌日清早。

白灵顶着疲惫下了树，却刚好看到砺羽从她的寝房出来。

四目相对，尴尬和耻辱感接踵而来。

她下意识拢紧衣襟，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