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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宇不甚在意:“晚上回来洗洗。”
“把我的换给你穿吧。”
陈成说着便要脱下自己的校服。
苏泽宇鼻子发痒只能摆手拒绝,待好不容易把喷嚏打出来才带着鼻音说:“不用,换来换去,你的校服,我穿还大了。”
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两人体型差了一个半码,自己穿陈成的衣服拖拖拉拉的都不方便。
陈成只好放弃要和他换衣服的念头。
苏泽宇一上午都昏昏沉沉的,陈成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中午见他恹恹地吃着食堂的饭也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吃完饭,去医务室量个体温。”
“不用。”
苏泽宇只是因为感冒没什么胃口,其实脑袋已经不怎么昏沉了。
陈成将两人餐盘送去回收处,不容拒绝地牵着人往医务处走:“二狗,待会儿替我们给陈老师请个假,就说我们去医务处了。”
“好的,老大。”
二狗子抬起埋头吃饭的脑袋,冲着他们比了个“ok”
。
到了医务室,门是虚掩关上的,陈成敲了敲门。
“进来。”
一道轻柔的女声传出来。
陈成推门进去:“老师好。”
“坐吧。”
校医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陈成,你怎么啦,最近不是挺消停的吗?”
陈成和一群大小伙子,运动量大,倒是经常造访校医。
“不是我,老师,是他可能发烧了。”
说着陈成往边上一指,结果边上哪里还有人,刚刚还跟在自己后面的苏泽宇突然没了,陈成起身到门口把准备开溜的人拉回来。
“他,老师,他发烧了。”
苏泽宇板直着身体:“我没有。”
他真觉得好多了,这会儿他心里只惦记着上午老师讲的题目,只想趁着这会儿午休的时候自己再做一遍。
校医姐姐听着苏泽宇的鼻音,和眼底的红血丝,拿出温度计:“量一量不就知道了。”
妥协地夹着温度计,苏泽宇垂头丧气地坐在校医室的床上,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沾着床,闻着让他安心的消毒水儿味,强烈的困意一阵阵朝他袭来。
陈成坐他对面:“你眯一会儿,五分钟后,我喊你。”
苏泽宇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躺了下来。
陈成拉起被子给他盖上,逞强了一上午的人这会儿睡着了倒是乖顺。
秋意已经悄悄爬上了窗外银杏叶的叶梢,给翠绿的银杏叶镶上了一圈儿金边。
陈成看了一会儿阳光投射在苏泽宇床上的银杏树影子,轻手轻脚地将他的温度计拿出来递给校医。
“38℃。”
校医甩了甩温度计:“是有点发烧了,给你们写假条回家休息,还是在这儿挂点水,下午继续上课。”
一般孩子有这机会都是巴不得立刻回家去的,所以校医已经熟门熟路的拿出假条准备给他们开具假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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