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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们私会的地方,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蒋雪青说,“后来我出国,我们失去联系,再见就是在四院,我和他提过一次以前的事情,他反倒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他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来我只能做个孤家寡人了。”
谢濮常常因为自己的阴暗而无法面对蒋雪青的坦荡,他欲言又止,“关姐正在凑人吃火锅,你要过来吗?”
蒋雪青头也不回地抬了下手,“工作以外不想和人打交道了,烦。”
“嫂子”
半掩的门挡住了火锅上氤氲的水汽,谢濮站在走廊和靳隼言通话,“在吃火锅,晚上不用值班,所以喝了一点酒。”
“醉了吗?”
柳树枝条随风拍打玻璃窗,靳隼言似乎离手机很近,声音低沉得让人耳朵发痒,谢濮捏了捏耳垂,却没把手机挪开,“其实没什么感觉。”
“嗯?阿濮的酒量很好吗?”
“不是,因为我只喝了半杯。”
谢濮将额头贴在玻璃窗上,微凉的触感很舒服,他好像透过玻璃闻到了柳树枝条的味道,“我很讨厌酒,靳隼言。”
他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浅淡呼吸声,只要闭上眼睛,就仿佛他们正紧紧依偎在一起,“家里面都是酒味,酒瓶砸在墙上的声音会让人忍不住发抖,我总是半夜里惊醒……”
他淡淡叙述着,那些模糊的记忆再次变得清晰。
他手肘处有块长条形状的疤,靳隼言问过他是怎么弄的,他一直没说,其实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谢存强又喝醉了,他想端水给谢存强,但没有端稳,水洒在谢存强身上,谢存强因此发怒,一巴掌打向他,地上有个打碎的酒瓶,他刚好摔在上面,玻璃碎片扎进手肘,疤痕就是这样留下的。
“这么委屈吗?”
靳隼言问。
谢濮恍然惊觉,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有多么委屈,他在向靳隼言展示他的伤疤,并祈求怜爱,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产生这种情绪。
靳隼言语气可惜:“如果阿濮在我旁边,我就能抱一抱你了。”
“这样就够了。”
谢濮闭了闭眼睛,“这样就很好。”
他陷进了美好的梦里,连经年伤口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也许是太过美好让人头脑发热,他脱口而出:“蒋雪青说你们以前很亲密。”
“他是这么说的吗……”
靳隼言的声音顿了顿,“我不太记得了,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就忘记了。”
谢濮抿了抿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靳隼言复又笑了笑,“阿濮很在意这个吗?”
“当然在意。”
谢濮说完就有些懊悔地在窗户上磕了一下,“但是现在没关系了。”
因为现在的靳隼言只属于他。
“怎么没关系,你现在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你的情绪,你开心与否,都和我有关。”
谢濮讨厌酒,所以很少喝酒,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酒量,就像此时此刻,他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所以才会因为靳隼言的话而弯起嘴角,而听不出他话里的玩味和势在必得。
身后的门咯吱一声,罗阳脸色酡红眼神迷离,不知道在谢濮身后站了多久,他醉醺醺也止不住好奇,“哥你谈恋爱了吗?”
谢濮早在身后传来声音的瞬间就反扣住手机,没让罗阳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
“大家都吃完了吗?”
“没有没有,还在吃呢!”
罗阳大力摇了摇头,还往谢濮手机上凑,“让我看看嘛哥,嫂子长什么样子?你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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