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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多余摆架子,早在三四年前,完颜阿骨打就起兵万余,破了他七十万大军。
辽军一路溃散,辽河以北已属金国,关外大片土地已是战区。
所以也没让童贯太下不来台。
上京已成战区,所以车马到了燕京,便不再前行。
可是这宦官却自古都有睚眦必报的脾性。
纵观华夏几千年,能算得上正常人的宦官,便只有南宋的周怀政和明朝的郑和了。
可见这下半身的是非根有时候也可以决定品行。
我们的作家李石想,周怀政和郑和定是那是非根除的不彻底,才有了这男人的血性,少了变态的阴鸷。
可李石转念又一想,都说魏忠贤也是没除清净的,可是却格外地怪异奸诈,于是他断定:这就是欲望的满足,若是取得了满足的方式而不伤着国体的,便是好人。
只是我们这些百姓尽是关心魏忠贤和皇上奶妈的偷腥故事,就把这欲望夸大了。
接着我们讲童贯。
话说童贯没能去上京见辽主,于是就在燕京交了南院大王,岁币交割完毕,也不多留,便要起程。
那南院大王便是辽国王爷,却有着极高的军权。
匈奴时候,北方游牧民族就有分军权的习惯,到了辽代,就分了南院北院。
南院大王弓马上坐得天下,便对这宦官更加反感,不免有些怠慢。
又见那童贯听说大辽上京危在旦夕,面露不屑,更是怒气上涌,若不是左右拦住,又要打那童贯几马鞭。
童贯离了燕京,车马行至卢沟桥上。
可那时尚无现在这千百个狮子的石桥,却只有几百个小船串联一起的浮桥,为了方便我们记住历史,也让我们充分原谅作家李石的记忆力,姑且把这桥称作几十年后才有的卢沟桥。
这时,一个布衣平民打扮的年轻人拦在桥心。
这浮桥本来就狭窄,车马一停,风吹浪起,人马困在桥上,若是那人斩断缆绳,桥上人马必死无疑。
吓得童贯不知所措,坐在马上便问:来者何人?
那布衣半句不答,问道:来者可是宋使?
童贯马上应声道:眼前就是天朝上国天使、御前领院事、河西河北枢密史、官拜太尉,童贯!
那布衣下拜道:在下燕人马植,官拜辽国河北南院枢密院书记。
童贯一听对方说着“燕人”
,马上兴奋道:原来这辽国也用“阉人”
。
马植一听就知道这高马轻裘的官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但转念一想,刘备不来,投靠个吕布也可。
当不成诸葛,好歹也可以成个陈宫的。
那童贯虽是宦官,却也是行武多年,而且几乎百战百胜。
西北对西夏吐蕃用兵,虽是以绝对优势对敌,却也是多年小胜不断。
宦官爱打仗,就跟现在的巨富闲钱多了投资进了娱乐圈或是文化圈力捧新人一样。
手下千万人马随着自己口令行事,大军过处,一片狼籍,人头落地。
得胜班师,自那顺天门进京师,千万百姓箪食壶浆,文武百官列队相迎,皇上给他加官进爵,虽因没了命根子不能封子荫孙,认了几打的干儿子,倒也是够气派的。
自己成了历史的后台,这便是童贯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