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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按大唐律法,除了犯上、弑主,尤其罪大恶极的犯人,其余犯死罪的都是秋冬处刑。
方智也算捉得应时,马上就能斩首,等不到赦免了。
阿丑道:“他自己招了,而且招得这么快,也不能抵罪么?”
杨俶哈哈笑道:“当然不行。
难不成你还同情他?”
阿丑摇摇头:“好奇而已。”
杨俶假装低下头喝茶,实则抬起眼睛悄悄打量他。
阿丑面色很平静,看不出究竟是怎么想的。
杨俶感叹说:“阿丑先生不是陇右人吧?”
阿丑道:“何出此言?”
其实阿丑方言说得很好,但杨俶心里就是有种感应。
想了想,他说:“阿丑先生有未种过地?橘生淮北则为枳,这里水土种不出阿丑先生这样的人的。”
阿丑微微一笑,说:“杨大人猜错了,我就是土生土长渭州人。
晓得杨大人夸我,但也太瞧不起此地。”
又说:“阿丑没念过书,什么橘枳的听不懂,杨大人少掉书袋吧。”
他既不像在说真话,又不像在说假话。
杨俶品来品去,总是品不真切,而且总觉得阿丑像在讥笑自己,只得作罢。
第10章分明一觉华胥梦(一)
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张鬼方的手臂总不见好。
找遍镇上郎中开药,始终不起作用,甚至越来越坏了。
睡得晚的时候,阿丑总听见他在屋里辗转反侧。
实在睡不着,他就气得捶床。
夜里疼得睡不安生,白天精神自然差,脾气自然火爆。
阿丑做事的时候,他要么到处挑刺,要么阴恻恻地看着,非常难缠。
如是强忍了好几天,张鬼方手臂烂穿一个指头大的洞,往外流黄水,每天须去医馆重新包扎,家里常常只剩阿丑和平措两个人。
这日吃过早饭,张鬼方换药去了。
阿丑烧一锅开水,蹲在院子角落洗东西。
先洗各人外衣,剩的水再洗碗筷。
因为是给别人干活,阿丑有机会就要躲懒,做事也就格外磨蹭。
在院子里蹲到日上三竿,眼看张鬼方要回家了,阿丑把水盆里的丝瓜络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