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东风说道:“你等等。”
去拿了一盏油灯,举在手上。
等东风也下到密道里,张鬼方已只身走远,身影消失在暗中,看不见了。
东风急得叫:“张鬼方!”
张鬼方不答。
这一截暗道又黑又窄,要是恰好撞见柳栾,被他砍上一刀,真是躲也没处可躲。
东风往前走了十丈,还没有找见张鬼方。
感到背上一滴冷汗,顺着脊梁,冰凉凉滑下来了。
他站在原地,颤声又叫:“萨日,萨日!”
油灯只能照清脚边的路。
过了一会,这片亮光一暗,张鬼方当真走回来了。
东风将他紧紧抓着不放,说:“要是碰到柳栾怎么办?”
张鬼方冷道:“那我就和他你死我活。”
东风知道这是真的,不是气话了,更不敢松手。
拉拉扯扯走了半天,地势稍宽,张鬼方的脉搏跳得也不那样快了。
东风才说:“不能够你死我活,只能你好好地回来。”
话音刚落。
余光里有道影子一闪,疾如风雷。
张鬼方喝道:“谁!”
就要往前追。
见他连自己的话也听不进,东风心中气苦,说:“别去。”
从怀中掏了一粒铜板,朝那影子弹出。
那影子一声没出,在暗里挣了挣,不动弹了。
两人慢慢走过去,举灯一照,原来是一条躲着冬眠的土蝮蛇。
张鬼方叹道:“没事,是蛇而已。”
东风不响,打定主意要秋后算账了。
再往前走,面前是一道岔路,一条阶梯向旁边拐去,就是当年关柳銎的地方。
东风停下来,也不讲话,意思是:“往哪边走?”
张鬼方站定,细细听了一阵。
说静不静,此地其实有许多种声音。
第一是他自己的心在狂跳,“咚咚”
两声,紧接着耳朵里“哧”
一声,流过一股热血。
第二是东风的呼吸声音,平时悠长安宁,现在有点急促,要么是紧张,要么是生气了。
第三是从密室那边传来的,“呜呜”
的阴风声响,像极陇右夜里的声响。
上次他们凿开石壁,留了一道大口子在墙上。
冷风吹入山洞,从那道口子灌进密室,就是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