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鬼方吓得往后退,柳銎说:“吓人吧,最吓人的不是白眼狼张弃么?”
转身搬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丢在张鬼方面前。
张鬼方又是害怕,又是忍不住地打开看。
箱中层层叠叠,尽是起了毛边的旧纸笺。
有的脆了,有的潮了,有的起黄斑,但看得出来每一张都是张弃托人捎的信。
每一句话依稀是他祖父的神气,绝难作伪。
看了几张笺,张弃语气总是骄傲轻快的,的的确确像和朋友说话。
张鬼方却只觉得鼻子发酸,刚恢复的一点气力又被抽走了,心底止不住地冷。
他大半辈子都在恨中度过,宁可相信柳銎是彻彻底底的仇人,自己就要死了,也不情愿相信祖父是坏人。
可是看来看去,他祖父甚至在信里提到“你柳家的三忘刀法”
,越来越证明柳銎讲的是真话。
柳銎一挥手,柳御与另个弟子架起张鬼方。
张鬼方自觉有些力气,心里却在想:“我应该挣扎么?我不应该挣扎么?”
最后任人摆弄,被架到椅上。
柳銎道:“你祖父逃去吐蕃,我追了好久才找见踪迹。
其实他抢了刀谱,一辈子躲躲藏藏,甚至不敢告诉亲孙子自己的真名,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张鬼方想起一件事,说:“我爹呢?”
柳銎道:“他倒是个识相的,我打发他一笔钱,自己去做生意了。
你要不要也去做生意?”
张鬼方摇摇头。
柳銎道:“我清楚,张弃做的事情是他的错,就算父债子偿,你也是孙子辈了。
将该还的东西还回来,我不会为难你。”
张鬼方轻声问:“还什么?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柳銎笑道:“不要这么钻牛角尖。
宝刀在这里了,刀谱在哪?”
张鬼方道:“我阿波拉烧了,没有了。”
柳銎道:“全没有了?”
张鬼方道:“我有件衣服,上面绣了刀谱的口诀。
在……在客栈里。”
越说越是虚弱。
柳銎安抚他道:“不着急。”
张鬼方突然发狠说:“我自己练过三忘刀法,我……我将手臂切下来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