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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微一怔神,林落凡又道:“我是汉人细作也罢,不是也罢。
若可汗想要拿了在下,林某自然双手奉上。
右帐王庭的乌哈殿下若要拿了在下按……说……也亦无不可!”
林落凡说话间,语气有意无意地强调了“右帐”
与“按说”
二字,然后话音稍一停顿,看了一眼阀木磊,却对着乌哈道:“只是在下想请教一下乌哈殿下,此处是你右帐王庭漠北草还是阀木磊可汗的左帐王庭的漠北草原?”
乌哈闻言,嘴角扯动,却未答出一句话来。
倘若他说了此地是左帐王庭,那对于在场之人来说,自己不免有些喧宾夺主之嫌。
倘若他承认此地是右帐王庭,则肯定亦说不过去。
所以无论他如何应答,都将是两难之题。
乌哈一时竟无言以对,怔怔立在当地。
阀木磊亦未曾想到这林落凡会如此机智,竟先用言语挤兑了乌哈,又是回手一把将他拉下马来。
林落凡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此刻无论是右帐王庭的乌哈还是左帐王庭的阀木磊,对于林落凡来说都为刀俎。
被谁砍了也是砍,只不过我这块鱼肉临死之前,想问一问我应该轮到谁来砍?
若阀木磊就此不管,不免让人说些闲言:堂堂一左帐王庭无人,竟让右帐乌哈在此撒野。
阀木磊想着即便是自己这等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一时之时亦也不曾想出如此对策。
林落凡对于自己所处形势的判断,对于乌哈与自己二人心中所想都拿捏的十分精准。
阀木磊心中不免赞了一句:这小子是个人物!
阀木磊双眼微睁,面带笑颜道:“林公子不必激动,乌哈殿下只不过与林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想我左帐王庭人才济济,若林公子真是汉人细作,还敢立于台上与侃侃而言!
那我左帐王庭之人岂不全成了酒囊饭袋?”
阀木磊转头侧看着乌哈问出声又是说道:“殿下你说是也不是?”
乌哈一怔之下,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下,连忙拱手点头称是,说道:“谁说不是呢?我等小辈的微末伎俩岂能逃过可汗的法眼?林公子切勿恼了在下。”
林落凡即使真恼了对方,亦不能再说得什么,若真是恼羞成怒,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况且此地人生地不熟,他无有依靠,底气略显不足。
乌哈突地对着阀木磊又道:“我敬爱的可汗,我早闻汉人以武立国,个个英雄了得,手中若是无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简直就要了其亲命。
今天倒是个好日子,不若趁这个机会,还请林公子露上两手,也好让我这个从未去过大汉朝的人,见识一番!
?”
乌哈不待林落凡答话,对着林落凡一个揖手说道:“还望林公子不要太过推辞!”
林落凡知道这乌哈不安好心,他虽为汉人,但却并不善武,若是写个字或唱个歌或许还行,但若要他舞刀弄棒,却是万万不会。
正要想个由头借故推了。
却见乌哈对着众人说道:“今天乃是我左帐王庭的盛大节日,自不能舞刀弄枪,所以就由我这手下,陪林公子玩玩。
以免伤了和气!
还望林公子不要扫了阀可汗与众位将军的兴致。”
乌哈话音才落,自其身后站出一名膀大腰粗的壮汗,甚是威武。
那人向前进了两步,站在台中,粗声喝道:“在下格尔.巴图,有幸会过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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