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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垠黑曜石般的瞳仁透出不悦,他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提到扫兴的学习,他抬了抬下巴:“闭嘴吧你。”
下一秒,陈垠闭上眼吻了上去,他堵住盛长流的嘴唇、控制住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的胆怯和羞赧,吻得生涩却主动。
陈垠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很快主动权就转移到了盛长流那里,盛长流将他按在书架上,扣紧陈垠的后脑,两人呼吸骤紧,在温度逐低的冬夜唇齿相交。
从嘴唇开始,陈垠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快化在盛长流身上。
他喜欢这种陌生的柔软和湿润,喜欢皮肤紧贴的越界的亲密,从第一次盛长流亲他,陈垠那股漫天的恼怒中,就存了一丝不敢深想的茫昧和快意。
盛长流将陈垠吻得潮了眼,他睁开眼,嘴唇嫣红,像熟透了的花瓣,稍一掐弄就有红色的花汁透出,盛长流又忍不住上前轻啜了下。
“你是不是有过经验。”
陈垠软着嗓子问。
“嗯。”
盛长流松开陈垠,眉间再无疏淡的冷意,棱角分明的脸上添了一丝意乱情迷:“都是和你。”
陈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昏昏沉沉地被盛长流送上了出租、又是怎么到家趴到床上的,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生日已经过了。
他睁着眼瞪着天花板上的几何灯,“操”
了一声。
陈垠不想洗澡、不想睡觉、也不想调明天早起的闹钟。
他想再见一次盛长流。
然后他就去了。
凌晨一点,陈垠到了他选定的两人家间的中心点:一家24小时营业的罗森。
盛长流裹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高高地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低着头抽烟,他在等自己。
那一瞬间陈垠心跳漏了一拍,发现自己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喜欢盛长流。
陈垠小跑着过去,盛长流听到脚步声扭头,眼中勾起温柔,在寒风里发酵氤氲,陈垠直接扑向盛长流将他抱住,然后盛长流把他新换的羽绒服烫了一个洞。
深夜的罗森,陈垠和盛长流一人一杯热可可,一人拿针、一人引线,在店员的帮助下勉强将那洞补好。
“没事没事,不跑绒就行了。”
陈垠见店员还想再给他补两针立马客气地拒绝,他是出来约会的,不是来做缝纫的。
年轻女店员意犹未尽地起身,她刚刚看到这两个帅哥在门口拥抱了,那一瞬间激动得差点尖叫出来,现在两个帅哥坐在被层层货架遮挡的窗边,她没法再看,很是可惜。
“明天买件新的。”
盛长流道。
陈垠摇头,他盯着那被缝得乱七八糟的洞口:“这不挺朋克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陈垠撑着下巴,抿了口热可可问盛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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