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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的亲热(11)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这条,却是少见的黄金蟒。
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它的表皮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黄色瓜皮。
其实,这是一种白蟒,真若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跳现眼睛,使人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身长不到两米,却很年轻肥壮。
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
若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芦雅和伊凉都是中意的猎物,蟒蛇极有可能发动攻击。
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芦雅和伊凉,稍稍有些不满,就拱起了头,展示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寒毛还在一耸一伏的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
白蟒很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我。
打蛇击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我也不会过去测量。
多年的战场厮杀,使我习惯的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才是最干脆的索命。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着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朝我扑来。
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我抡圆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脑瓜儿顶。
暴击令健硕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黄叶跟着乱飞。
不容迟疑,我又给它一顿狂抡,蟒头溅出了血,三角脑袋烂成肉饼,像一朵落地的大红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脚。
过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皮和肉对我们来说都是珍宝。
我火速在旁边挖出一个坑,把死蟒埋了起来。
芦雅躲在伊凉背后,俩人见我埋得差不多,才敢靠过来看。
我催促大家抓紧行动,拖起木拉橇,一起向溪边跑去。
快到溪边的时候,大家又停下来,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观望大泥淖里的动静,再仔细瞧瞧那段溪沟,并没发现危险。
溪水仍旧湍急的流淌,巨熊和鳄鱼的尸体被大石压着,跟昨天离开时的情形无异。
也许是溪水冲刷的缘故,兽肉的气味儿不容易扩散,所以其他野兽没能觅食到这里。
我让芦雅和伊凉站在沟沿上,一边放哨一边接我抛上去的兽肉。
搬开那些大石,把手抠进巨鳄脊背的伤口翻开,再戳进匕首切割,使坚硬的皮和骨肉分开,死兽的血又冒出很多。
宰割中,巨鳄居然抽搐了一下,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蹦上溪沟。
也许是水流冲击,加上昨天的惊历尚存,使我产生得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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